“今日的叫早服務結束,回頭記得給個好評”
黑尾鐵朗出門,還十分貼心地幫他們帶上門。
“咔噠”一聲,門反鎖的聲音。
隨著細微一聲的響起,黑發少年身體微顫,呼吸也與之一慢。
一時之間,寂靜室內,只有唯二兩道身影靠得很近。
許是過了很久,許是沒有很久。
身側,倏然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貓又場狩沒有抬頭,將臉埋在被子里,失去視覺時,其他感官知覺被放大。
他能感受到身側另一人的呼吸聲,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也許是自己的心跳聲,小鼓一般“咚咚”作響。
交接的手指被撫摸、一點一點蹭過,另一人的體溫早就與他一致,分享著相同的空氣,呼吸呼出的都是彼此的氣息。
為什么為什么會
黑發少年羞憤欲死,沒有被被子包裹的耳尖通紅,即使有亂糟糟的黑發掩藏,但依舊遮蓋不了分毫。
“場狩。”
低低的、帶著才睡醒時獨有的悶悶鼻音,身側之人緩緩靠近。
他的氣息一點一點侵入,貓又場狩條件反射就想退開,但他做不到。
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心底升騰,混合著身體的奇怪沖動,不斷挑撥著神經,大腦隱隱泛起刺痛,但這一切都不如旁側之人帶來的刺激更多。
“為什么不說話”
一切的罪魁禍首靜靜發問,豎立的澄金獸瞳凝縮成針,他放輕語氣、放緩節奏,耐心地看著將自己圈成一個圓、試圖汲取安全感的黑發少年,
微歪頭,維持一種淺薄的、流于表面的疑惑,捕獵者輕輕眨了下眼,
是哪里不舒服嗎”
“”
貓又場狩不想出聲,以一個絕對拒絕的態度。
“為什么不抬頭看著我,嗯”
只一瞬,那極具壓迫性的氣息就靠得極近,他垂著眼,輕聲問著。
“太、太近了。”
黑發少年的聲音含糊不清,隔著一層被子、失真得像是從上個世紀傳來的舊式cd,
“前輩讓我一個人呆著就好。”
孤爪研磨停在原地,他沒有再靠近的舉動無疑給黑發少年帶來一點安全感。
咬緊下唇,不愿抬頭的黑發少年努力平息呼吸與涌動的欲望,
只要再一會兒、只要再一點時間。
就能裝作什么也沒發生過,恢復成平時的
“唔”
短促急聲猛地從喉口溢出,發聲者在意識到的下一秒又緊緊將其壓抑回口中。
他緊緊咬著下唇,唇瓣泛上淺淡的紅。
是隱匿在被子下的手動了,它隨著主人的意思,一點一點繞著圈、慢慢突破進蚌殼內部柔軟的部分。
像個玩具般被弄得亂糟糟的黑發少年低低聲音含混不清,也許是祈求也許是其他什么,但此刻已經沒人去在意那些了。
他的臉頰或許是因為在被子里悶了太久,出了不少汗,那些純黑的發絲一縷一縷黏在臉頰、脖頸、耳畔,
圓圓貓瞳終于舍得抬起,眼底蓄著一泓水般,潮濕的、水波粼粼的,他的臉在冒著熱氣,如暖玉般,洇上一抹紅。
“研、研磨前輩,不”
“噓。”
微沉的沙沙嗓音無端帶上一點澀然,落在耳中癢癢的,他垂下眼,隔著中間的手掌、手指動了下,
“不會碰到你的。”
面上表情平靜寡淡的豎瞳少年不聲不響間靠得極近,呼吸交融、滾燙的面頰被一只手捧起,這下、他們連最后一點距離也不剩了。
“朋友之間也是會這樣幫助的。”
“場狩,你不知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