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著不管,一會兒也會消失。”
抿了下唇,貓又場狩艱難抽出被看似正確的言論帶歪的思緒,努力辯解道,“可是研磨前輩是隊內的首發二傳手是很重要的。”
孤爪研磨移開視線,拒絕交流。
貓又場狩有些束手無策。
畢竟是前輩他總不可能強硬要求對方把手伸出讓他處理,這樣絕對會被說成僭越的。
但是一直維持著不配合的態度的話,呃啊啊啊好棘手。
左右為難的貓又場狩握著一次性冰袋悶頭苦惱。
雖然的確如布丁頭前輩所說,就算放著不管也沒關系,反正過一會兒就會自己慢慢消下去。
但是
貓又場狩情不自禁余光瞥著對方搭在桌爐桌面上的修長手掌,指節頎長、但微微向下之處,一道刺目紅痕貫穿掌心掌背,就是剛剛過于沉重的購物袋系繩造成的后果。
早知道就不讓布丁頭前輩拎那么重的東西了。
現在無論怎么看都做不到不去在意啊
黑發少年懨懨的,似是話語打擊到,臉頰曲起一個不樂的弧度,孤爪研磨佯裝側首拒絕交流,其實視線始終停留在他身上。
沒有思考許久,貓又場狩果斷抬頭,義正言辭道,
“可是研磨前輩不是和我是好朋友嗎前輩這么固執的話,我也是會生氣的。”
嗯、說出口了。
雖然不是真的會生氣,但是希望布丁頭前輩能配合一些。
貓又場狩心底訕訕地想。
很顯然,對面早有準備。
摁在桌爐上的手指微曲、孤爪研磨輕點著木質桌面,他毫不驚訝對面少年會說出如此話,沒什么波動地平靜擋回,
“即使是親密的朋友,
也擁有拒絕的權利。”
“場狩,難道不是嗎”
哦豁。
貓又場狩陷入卡頓,大腦瘋狂運轉。
半晌,他終于放棄般悶悶開口,“那為什么換成我的時候,研磨前輩就表現得一副非要那么做不可的模樣呢”
“”
孤爪研磨敲著桌面的手指一頓,垂下的眼緩緩抬起,眼睛從氣勢低垂的對方面上掃過,輕聲開口,
“沒有理由。”
貓又場狩哽住,換了個思路發問,“既然前輩這么說的話,那么意思就是我也可以拒絕前輩了嗎”
“不可以。”
貓又場狩“。”
不是、這么雙標的嗎
為什么到別人的時候不可以,到自己的時候就可以了
黑發少年悶而不發,手中緊緊攥著一次性冰袋,指尖因過于用力泛上幾分白。
他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平息波動的情緒。
“既然這樣,那么請前輩原諒”
“不過,”
孤爪研磨懸而未決的話語成功吊住起而預發的貓又場狩,他要沖上前去的身影頓住,默默又坐回原位,
“前輩請說。”
布丁頭視線微動,唇角勾起一點細微的弧度。
聲音依舊冷冷淡淡,在空蕩室內清晰異常。
“拿那邊的東西來交換的話說不定,我會愿意哦。”
貓又場狩“”
他緩緩意識到什么,順著面前的布丁頭視線向后轉去。
不出所料視線落點落在了那些被他蓋住的相框背面。
孤爪研磨瞇起眼,不輕不重地挑了下,
“很劃算吧,場狩”
啊
布丁頭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