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用他的東西去換棘手的布丁頭的同意,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他絕對不會這么簡單就
“只能給前輩一張,再多的話絕對不行”
“三張。”
“不、只能有一張這可是個人隱私啊布丁前輩”
“三張。”
貓又場狩“”
“兩張,不能更多了,再多我會生氣的”
“三張。”
“”
“嗯”
“成交。”
上當了。
內心咬牙遞出三張相框的貓又場狩再次看向心情顯然好轉許多的布丁頭時周身氣場沉重,滿臉陰霾。
而且他還是將相框反背著讓布丁頭選,最大程度避免自己的黑歷史被布丁頭一舉選中。
結果
布丁頭卻像開了透視眼bug一般,一選就將三張貓又場狩最不愿展示給他人的相片挑走了。
手掌搭在桌沿,微垂下一個弧度。
坐在旁側的黑發少
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極為認真地先消毒、捏好冰袋覆上去,握著毛巾看著淺薄皮膚上的紅痕一點一點淡去。
孤爪研磨視線微動,另一只未被顧及的手拿著相框,不著痕跡的、指腹緩緩摩挲過相片上對著鏡頭笑得十分燦爛的黑發少年。
他正被一堆人圍繞在正中,五顏六色的頭發中、黑色一目了然,最為吸引目光。
平靜的、他用指尖撫過最正中的黑發少年的臉龐,五官未張開,滿臉孩子氣。
垂下眼,他拿出了剛剛交易給出的第二張相框。
這是一場來自場側的抓拍,角度很妙,切成中景。
照片上只有黑發少年一個人,時間線已經很接近現在,五官逐漸長開。
不過、與現在不同的是,照片上的黑發少年留著柔順垂直的妹妹頭。
與眼瞳同色的鴉羽黑發齊齊切落在耳側,他正做出備弓拉滿的姿勢,微風拂過,吹動耳側齊發,揚起一點細微的弧度。
而備弓之人卻目不斜視,一雙眼凜冽異常,直直盯向前方。
冷淡而輕薄、專注且集中。
白色箭羽橫跨臉頰,落在平面的影像上,就成了一水兒黑中唯一的亮色。
孤爪研磨靜靜看著第二張照片上的黑發妹妹頭少年,良久,他兀然開口,
“頭發,為什么變了。”
貓又場狩正專注盯著孤爪研磨手掌上終于消散得差不多的紅痕,聞言一頓。
他看了眼孤爪研磨手中正拿著的照片,面上劃過一絲遙遠的情緒。
大概回憶了下,貓又場狩從記憶中翻出相關場景,猶豫著開口,
“那個的話是因為頭發被口香糖沾上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吐的,但是處理起來很麻煩,梳了一早上也沒有梳通。”
他想起了那個自己一大早起來就與頭發開始斗爭的難忘場景,再度身臨其境、深感疲憊地嘆了口氣,
“所以之后就直接和媽媽去把頭發剪掉了,雖然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幾年下來,現在已經好很多。”
貓又場狩結束回憶,看著似在沉思的孤爪研磨,頓了頓,投以疑惑視線,他嘗試發問,
“怎么了,前輩是有什么嗎”
“沒有。”
孤爪研磨垂下眼,言簡意賅。
而在黑發少年的視線死角,細長指節微微曲起,輕緩、柔軟地隔著玻璃,一點點蹭過照片上單一人影的面頰,
他聲音低低,沒什么情緒,仿佛僅僅是說給自己聽般,
“只是,稍微有點在意。”
“看起來,很乖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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