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是不是要去醫院被那么大的蟲子咬了”灰羽列夫顫顫發問。
貓又場狩陷入沉默,成功被他問住。
“那個的話”
“嗯,我來幫場狩處理。”
貓又場狩“”
又開始了是嗎布丁頭。
灰羽列夫一卡,慢一拍注意到孤爪研磨手里拎著的醫藥箱,這才緩緩呼出口氣,
“那就好,果然研磨前輩很可靠、居然可以在有一個人那么高的蟲子面前保護場狩什么的”
貓又場狩露出死魚眼。
雖然的確是他一開始忽悠列夫的,還有布丁頭幫襯著勉強過去了。
但是現在再從灰羽列夫嘴里說來無論怎么聽都感覺很荒謬。
一人高的蟲子什么的
“那邊在叫你,你該過去了。”
孤爪研磨側身讓開位置,拎著醫藥箱不高不低開口。
灰羽列夫一愣,抓了抓頭,這才想起自己原來是訓練到一半跑出來的,整個人瞬間陷入慌亂,
“啊、那個場狩和研磨前輩我就先過去了,你、你們的話”
“”
孤爪研磨沒出聲,但灰羽列夫迅速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我明白了,有研磨前輩在的話那么場狩我也就放心了”
“辛苦了前輩,場狩就交給你了。”
“那我先過去了”
一邊瑟縮看向周遭任何風吹草動一邊快速開口的灰羽列夫朝他們擺了擺手,躡手躡腳提心吊膽跑回球場。
聒噪的氣氛擔當灰羽列夫走了,周遭瞬間陷入寂靜。
貓又場狩不適
地動了下眼睫,緩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剛剛與布丁頭勉強算是達成了合作,將沒什么心眼的灰羽列夫忽悠過去。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這么和布丁頭達成和解了
“夜久前輩在等我,我先過去了。”
抿了下唇,黑發少年視線微垂、欲要直接擦身借過離開。
擦身而過的瞬間,孤爪研磨快速伸手、穩穩牽住視線低垂的貓又場狩的手腕。
“你在生氣。”他輕輕道,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束縛黑發少年垂在身側的手腕,只是松松垮垮握著,一種稍微掙脫就能掙開的姿勢。
貓又場狩十分無奈。
任是誰不生氣才奇怪吧。
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罪魁禍首還一直在周遭晃悠。
說又說不了,趕又不能趕,只能忍受這樣子,
忍了忍,貓又場狩努力維持還算平靜的語氣,“我也有屬于自己的情緒,前輩,難道現在連生氣都不可以嗎。”
孤爪研磨不出聲了。
他垂著眼站在那,形單影只,周遭氣場清寂,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可憐。
貓又場狩果斷移開臉。
他、絕對不會再被布丁頭用這種無害的表象謊騙過去
他已經變聰明了
“場狩,”低低的男聲一點一點蔓延試探,松松垮垮圈住手腕的指節輕微蹭著腕內柔軟的皮膚,
他微微抬起眼,散亂金發下昳麗異常的五官稍稍顯露些許,亮金色的眼瞳直直向他望來,
“咬痕我幫你處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