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沉默,黑發少年抿緊下唇。
孤爪研磨不輕不重以虎口卡住掌下身軀,五指輕而易舉就將他握在掌中,洇入指尖的部分帶著少年的體溫,暖烘烘地填滿了整個掌心。
“騙子。”
被他撥弄得面紅耳赤的黑色貓貓球小聲咒罵。
“嗯。”
罪魁禍首慢吞吞承認了,并且絲毫不收斂。
“是我的錯,抱歉。”
貓又場狩聽他的道歉已經聽到耳朵長繭。
他憤懣地又摁著原來留下的齒痕再度張口咬了下,倚靠著的身體細微動了下。
貓又場狩眼瞳微動,稍稍轉動、敏銳捕捉到這點細節。
瑩亮月光下,瘦挑身軀無端添上三分
色氣,齒下身軀脖頸微抬,喉結滾動,月色傾灑、終于,他面上的表情足以被窺見些許。
唇角曲起一點微弱弧度的笑,豎立的金色貓瞳直直停在獵物面上,昳麗異常的五官詭譎,一點冷光落在他澄金色的眼中。
很快、那抹稀薄的光就碎了,漸漸隱于眼底,化成更加深沉的情感。
轉而一點一點凝到他的身上。
貓又場狩一顫、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更逾一步。
加重的齒痕上、留下了一點亮晶晶的水漬。
像小貓般快速舔了下他自己留下的齒痕,罪魁禍首心虛地快速收回移開目光,避開與布丁頭的對視。
“我、我咬完了。”結結巴巴的、貓又場狩掙扎著要退出孤爪研磨的束縛,
“研磨前輩也不可以再碰我的、剛剛已經犯規了”
呼吸噴灑,滾燙的熱度從臉頰蔓延、延伸至全身。
貓又場狩感覺自己就是一只煮熟的蝦子,熱騰騰地散發著熱氣。
雖然、雖然是把布丁頭做的那些還回去,勉強算是報復了,
但是為什么還是感覺很奇怪啊
桎在腰側的手掌并沒有就此打消動作,指骨跟著頂開礙事的t恤,撩開下擺,不動聲色貼著手指。
貓又場狩身體難以自控,緊緊捂著嘴巴自以為兇狠地瞪了眼仍舊不急不慌的布丁頭。
雖然在孤爪研磨的視角看來,黑發少年只是用那雙瀲滟著水光的微紅眼瞳輕輕掃了他一眼。
眼瞼、眼尾都情不自禁地攜上點殷紅色彩,水墨畫般的清俊眉眼盛著朦朧水色,小鉤子一樣。
微沙的少年音像淤積河底的細沙,輕描淡寫般淺淺開口,
“別躲,場狩。”
“再碰一下。”
“”
不躲就不躲。
他又不是什么會隨便反悔的布丁頭。
貓又場狩默默把自己當作一塊沒有任何情感的木頭。
呼出的氣息滾燙,潮濕的、溫熱的,像霧又像紗。
在兩人間徘徊游蕩、揮散不去。
“可惡的布丁頭。”
黑發少年悶悶埋著臉咬牙切齒,整個人憤懣地不抬頭。
但視線只需輕輕掃過,黑發間露出的一點耳尖還是明晃晃地泄露些許情緒。
孤爪研磨輕輕應了聲。
貓又場狩還在嘀咕,“可惡。”
孤爪研磨沉默。
貓又場狩咬緊不放,“決定討厭你了。”
孤爪研磨嘆了口氣,垂下視線,從少年柔軟蓬松的黑色發頂掃過,“是喜歡。”
“才不是喜歡”
“嗯,是我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