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魔性的開局啊哈哈。
“不、不了吧,怎么想那樣都有點過分,”黑發少年顫巍巍開口,纖長濃稠的黑睫墜墜的,像被雨淋濕的蝶,棲息在樹梢。
他抿了下唇,擰緊床單,小心翼翼道,
“研磨前輩,我可以自己來的前輩不用這么、唔”
他話根本沒說完,而始終沉默不語的人卻倏然動了。
黑發少年發出點小小的驚呼聲,圓又亮的深黑貓瞳擴縮,修長分明的指節彎曲,成功圈住帶著點涼意的腳腕,只是微施力,就捏住凸出些許的踝骨。
柔軟指腹與軟膩皮肉相觸,不著痕跡、孤爪研磨垂了垂眼。
他將少年赤裸的足腕壓在自己半蹲時曲起的腿面,這是一個下位者被掌控的姿勢。
但此刻被掌控的對象,上下位的天然立場,卻微妙地被一只手巧妙顛倒了。
根本不敢用力向下踩的貓又場狩呼吸微亂,睜大眼睛
看著眼前此情此景、整個人幾乎原地炸毛。
等等、布丁頭為什么會就算那個勉強喜歡、但是踩著總歸是、呃
他視線飄移不定,根本不敢再去看向做出此番行為的孤爪研磨。
可惡、布丁頭難道都沒有一點身為前輩的自尊嗎
這讓、這讓身為后輩的他未免也太過僭越了居然踩著前輩什么的
黑發少年面頰滾燙,潮紅的熱度一點一點蔓延、緩緩爬上他的皮表,連隱在亂糟糟黑發中的耳尖也紅通通的。
吐息也是滾燙的,帶著灼人的熱度。
圈緊腳腕的手指一點一點收緊,直至緊貼皮肉,勒出點細密的痕跡。
黑發少年的身體很容易就留下痕跡,稍微用點力,留下的痕跡甚至足以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同樣的腳腕之處,在貓又老宅集訓時留下的握痕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而此刻,卻冥冥之中,一圈鮮紅的握痕再度被強加其上。
孤爪研磨慢吞吞垂下眼,打開醫藥箱,翻了下就找到撒隆巴斯氣霧劑與貼膏。
“要用哪個。”
微沙的少年音一如既往淺淡響起。
黑發少年還沉浸在慌亂中難以自控,眼瞳顫巍巍的、浸著點水色祈求般向他望來。
“”
握著噴霧劑與貼膏的手微微收緊,手背不著痕跡青筋凸顯。
靜靜盯著已經難以思考、滿臉漲紅的貓又場狩看了半晌,孤爪研磨歪了下頭,順著重力垂下的金燦發絲流暢淌過臉頰,露出點未被遮擋的昳麗面容。
靜寂的捕獵者的眼睛就隱于這矚目外表下,一點點深入柔軟獵物的防備,
“不愿意說話嗎”
貓又場狩已經到達必須要咬住舌尖靠刺痛才能提醒自己不要上布丁頭當的程度了。
可惡的布丁頭,居然這么會使用武器,居然這么會對付他。
貓又場狩痛定思痛。
貓又場狩再度入套。
“都、都可以的應該。”黑發少年的聲音緩緩,干脆利落的清冽嗓音被降速,延緩地化為一種迷茫與不確定。
“都可以啊。”
陳述般的語氣,內里蘊含涵義卻無端豐富。
“那就都用吧。”
不再去問已喪失主權的黑發少年的意見,孤爪研磨敲定結論。
貓又場狩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一灘漿糊,時刻在清醒、半清醒與不清醒之間徘徊,整個人仿佛都成了孤爪研磨掌下操縱的木偶人,碰一下動一下。
聯想到那種可能性,他默默打了個寒顫瑟縮了下就要向后退去。
小腿才稍微露出點動的跡象,圈住腳腕的手指指節兀地收緊,牢牢桎梏住他的活動空間,宛如被禁錮在籠中般,難以移動分毫。
孤爪研磨慢慢抬起眼,視線從小腿一路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