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運動之后好像的確是不能立即休息,也難怪布丁頭會拒絕他。
黑發少年換了個語氣,“那、我們一起走走緩一緩怎么樣”
孤爪研磨慢吞吞換了個依靠的位置,整個人汗濕濕的、就這么靠著對比之下極為干燥清新的黑發少年,低頭將潮漉漉的臉埋入他的肩上。
滾落汗珠的臉頰甫一接觸到脖頸肩側白皙皮肉就帶來點黏答答的觸感,貓又場狩有些不適、但還是努力克制了自己想要躲避的沖動。
他乖乖地悶不做聲站在那里、任由布丁頭埋著。
微熱的呼吸噴灑、鋪散在脖間,熟悉的被圈起感再度襲來,貓又場狩不消去看、就可知道是孤爪研磨的手臂再次搭在他的后腰,手掌握住腰窩、指腹緩緩摩挲著。
貓又場狩此刻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只感覺壓在肩上的孤爪研磨溫度燙得厲害,似一團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也點著了般。
一點輕微的銳利拉扯感從脖頸靠近肩側的地方傳來,黑發少年呼吸悶沉了下。
埋在他肩上的人低低道了句抱歉,“不小心咬到了。”
努力壓住到喉間的嗚咽,貓又場狩只好悶悶應了聲是。
既然布丁頭說只是不小心咬到了、應該就是不小心咬到了吧。
嘗試自我解救,貓又場狩開口與肩上伏著的人商量道,“一直這么站著也不是辦法,研磨,我們先去其他”
孤爪研磨“再靠一下。”
他將臉埋得更深、滾燙的熱度一路似要燎著到心底。
貓又場狩現在是真的感覺自己也要變得黏答答的了。
抿了下唇,黑發少年試圖再次開口。
他話還沒出口,肩上依靠之人似乎就已察覺他的目的。
“好累。”
微弱的嘆息低低縈繞在耳畔,成功將一鼓作氣的貓又場狩再次ko。
經歷過好一番掙扎,他眼神放空、終于決定接受現實。
既然布丁頭想靠、那就讓他靠著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且、身為戀人的話本來就
是該在另一方虛弱疲憊的時候給予支撐的才對啊
貓又場狩心底小聲地泛起了嘀咕。
這一邊,貓又場狩與孤爪研磨正在沉浸式貼貼。
另一邊,同樣被操練到累的半死的灰羽列夫倒地不起,仰面朝天發出哀嚎,
“為什么研磨前輩下場了還有人去撐著他可以靠我也要”
“噓。”
妄圖鬧個不停的灰羽列夫立即被福永招平手動禁言,而扎堆竊竊私語的其他人則偶爾抬起頭、飛快覷一眼球場另一側的兩人。
“被利用了呢”
“果然是裝的吧”
“怎么看都是早有預謀的,真有心機呢。”
灰羽列夫不解地敲出個問號,帶著前輩關懷的福永招平憐愛地拍了拍他的頭,
“就算聽不懂也沒關系的,列夫,我們是不會笑話你的。”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貓又場狩開始沉浸式照顧起此刻身嬌體弱的孤爪研磨。
離開球館是要靠著走的、回休息室是要靠著坐的、就連去浴室洗澡也是要牽著手去的
不是、難道他們是什么小學生嗎
貓又場狩忍無可忍,轉過頭、望向身側坐在小馬扎上正在往頭上打泡沫的孤爪研磨。
他們來得不算早,整個公共浴室里只剩下零星幾個泡湯的人,一時之間,淋浴區只有他和布丁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