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的夜久衛輔無奈道,“我說你們不要表現得那么夸張啊”
“嗨嗨阿夜,就讓他們玩吧”黑尾鐵朗笑了笑,在眼前搭起了涼棚眺望著。
他視線微動,瞥到旁側挑了下眉。
面前遲來地投下一點黑影,貓又場狩默默抬起頭。
抱臂的雞冠頭歪頭道,“你們這是”
貓又場狩沉默。
代替他回答的是動作不停的孤爪研磨。
“防曬。”
貓又場狩點了點頭。
巨大遮陽傘下,坐在墊子上的貓又場狩撩起t恤下擺,正背對著孤爪研磨乖乖地呆在那。
“噢原來是幫忙涂防曬啊。”
黑尾鐵朗的語氣微妙。
“小黑,”布丁頭聲音很淡很涼。
雞冠頭“怎么了研”
“你擋到光了。”
雞冠頭“”
“好好、我這就走這就走”
交談過程中,貓又場狩一句話也沒插入。
雖然有坐墊相隔,但是沙子的熱度即使隔著墊子也能清晰傳來。
頭頂的巨大遮陽傘投下一片陰影,貓又場狩就這么默默地坐在這兒,抿著唇努力不發出點不該發出的聲音。
忍住。
這是為了挽回布丁頭好感的必經儀式。
如果是讓貓又場狩來的話,他是絕對想不起來要涂什么防曬,畢竟曬曬更健康,而且曬痕也是夏日的勛章。
但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孤爪研磨從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大管防曬膏。
難道布丁頭是什么哆啦貓夢嗎。
雖然大概知道這個應該是孤爪媽媽另塞的,但是貓又場狩還是克制不住去想獨自在抹防曬膏的布丁頭。
粘稠濃郁的白色膏體經由手掌熱度搓勻抹散,或許會因為擠得過多溢出掌心,附著在身體上被一點一點抹勻,頎長指節蹭過、而做這些動作的人正垂著眼表情冷冷淡淡。
“”
貓又場狩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從巴士上下來,他和孤爪研磨之間就維持著一個微妙的氛圍。
雖然不知道這個微妙氛圍從何而來,但是無論是貓又場狩還是孤爪研磨,都莫名保持著沉默,仿佛在等待著什么發生般。
一心決定破冰,貓又場狩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畢竟,無論怎么看,幫忙抹防曬霜都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借口。
試探著伸出第一步,“研、研磨”
握著防曬膏的孤爪研磨慢吞吞抬起眼。
貓又場狩“防曬膏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研磨抹的。”
孤爪研磨靜靜看著
他。
莫名將貓又場狩看得有點心驚。
難道他說錯什么了嗎。
在貓又場狩不斷懷疑自己的話語中是否含有什么不妥當之詞時,孤爪研磨微微瞇起眼,
“好。”
孤爪研磨答應了,破冰行動開始了。
貓又場狩本該高興的。
但是,如果被抹防曬膏的對象不是他,他會更加高興。
不是、他明明說的是讓他來幫布丁頭抹,為什么現在被抹的變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