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年圓圓貓瞳兀地睜大,不可置信望向身側語氣平淡的人。
不是、布丁頭嗯什么嗯啊
之前的事也就算了,現在在家長面前,居然還不會配合
兩個媽媽見狀笑了聲,打圓場道,“先吃飯吧,研磨下午還有舞臺劇要表演對吧,我們也會去看的哦。”
關鍵詞一出,剛剛還十分沉靜穩定的布丁頭表情突然裂出點縫隙。
看上去,他很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低低應了聲,孤爪研磨很快帶過,“不用去看,沒什么有趣的。”
貓又場狩自然捕捉到這點細節,果斷抓住這個弱點,他當即就要報復回去,
“可是研磨的角色明明就很”
兩個媽媽聞言,頗有點好奇地等著下文。
下文沒出,卻見對面的黑發少年將要出口的話語瞬間卡斷,整個人瞳孔擴縮、唯一可見的就是他擺在桌上的手死死捏緊餐叉餐刀。
“怎么了,場狩,研磨的角色是”
貓又場狩忍住到口的聲音,面上勉強維持穩定、一派從容鎮定的模樣。
實則桌面以下,整個人瀕臨崩潰,視線余光不住瞥著身側狠狠示意。
但卻被某只不緊不慢的三花布丁貓遣返退訂。
可惡的布丁頭居然當著、當著家長的面,在桌下把手伸進來。
垂在桌下的手順著少年細長腿線、并著身形遮擋,無聲無息鉆入大開的運動短褲褲腿。
從下至上觸碰而過,不輕不重地以掌心貼著腿側軟肉、微微蜷握著。
頗有一種你再說我就動手的挾制感。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他要舉報
被捏住軟肋的貓又場狩皮笑肉不笑,只得出聲解釋異常,“沒、沒有,應該是我記成虎前輩的了。”
“畢竟,研磨前輩的角色一點都不、有、趣。”
緊緊咬重字音、貓又場狩彎著眼,眼底卻無絲毫笑意。
“欸這樣嗎。”
貓又媽媽疑惑了聲,而旁邊的孤爪媽媽卻適時挑了下眉,
“場狩,餐刀一直勒那么緊的話,小心被劃到哦”
黑發少年聞言,為了不引起懷疑立即放下餐刀餐叉,努力解釋,“抱歉,就是有點緊對、緊張。”
貓又媽媽與孤爪媽媽對視一眼,面上劃過絲笑意,溫和照顧道,
“那就先吃飯吧,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一定餓了吧,快開動吧。”
孤爪研磨和貓又場狩兩人應了聲,看似是同步去拿起餐叉開始進食。
實則低下頭時,貓又場狩死死用余光瞥著桌下的手極為不老實的布丁頭,僅以兩人間可聞的氣音傳遞道,
“松、手,研磨前輩。”
滿滿當當的溫熱軟肉溢滿掌心,孤爪研磨不輕不重換了個姿勢,于是手中握住的部分更多,黑發少年動作明顯更加僵硬。
桌對面的兩個媽媽還在商量著下午如果不去看舞臺劇的話要去哪里。
仗著她們一時未在意這里,孤爪研磨言簡意賅回了聲“不要”。
貓又場狩攥緊餐叉,狠狠插下一叉肉排,完全當做布丁頭般恨恨咬著。
“不要光吃肉,場狩,蔬菜也是要補充的哦”
貓又媽媽瞥了眼,順便將一盤蔬菜沙拉轉到他們面前。
貓又場狩“”
“研磨也是,你看場狩多乖,吃飯就要好好吃飯啊。”
孤爪媽媽更加直接,將炒蔬菜直接添到兩人盤中。
孤爪研磨“。”
貓又場狩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