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張,都在這里了。”
“噢好。”
遞出的變色浮雕幣鈔一水兒印刷著編號“11”,黑發少年的聲音還有些急促,似是快速返回般、呼吸聲很重。
迅速做好統計,組織者一推眼鏡宣布道,
“這樣上午的營業額就清點結束了,大家都去休息吧,下午的人會來換班的”
“好好”
貓又場狩終于能緩出口氣。
推開咖啡店的后門,背對著墻正垂眼站在那孤爪研磨聞聲,慢慢吞吞抬起頭。
整個人仿佛是只被罰站墻角的三花貓,豎立貓瞳一眨不眨盯過來。
貓又場狩“走了。”
三花布丁貓慢慢跟上來,“去哪里。”
黑發少年悶悶,“去把惡趣味的家伙賣掉。”
“”
貓又場狩過于生氣、一時之間竟直接將心里話說出來,話語落地微妙感覺不妥。
克制著余光微動,瞥過身側人面龐。
很好,布丁頭唇角勾起了點弧度,看起來完全不像在反思的模樣。
不是、這個時候居然還在笑。
幾乎拿他有點無可奈何,黑發少年悶悶扭過頭。
“那、賣掉之前可以請你吃頓飯嗎”孤爪研磨聲音低且輕,向他發起提議。
面上看著是知道錯了、變得老實,但身側小動作卻動個不停。
微涼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輕蹭著黑發少年垂在身側的指間,即將觸碰上時又很快地收回,以為將要收回時卻又再度過來騷擾。
貓又場狩腦神經不輕不重跳了下。
不能轉頭、不能回答,不然就又要上了布丁頭的套。
罪魁禍首現在卻擺出一副受害者模樣來,完全就是來哄騙他的
明明剛才在更衣室十分囂張,一點都沒有在收斂。
黑發少年心底碎碎念念,悶著氣向前走。
他是將那身泛歐式的少爺制服換了才出來的,現在就套著件簡單的音駒文化衫和運動短褲,整個人周身氣場松弛和緩許多。
“啊、是場狩還有研磨”
不遠處,忽然有人遠遠叫著他們名字。
聽聲音有些熟悉,強自忍了忍情緒、貓又場狩轉頭看去。
看清的瞬間,他整個人一卡。
黑發少年臉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而始終跟在他身側注意著他表情的孤爪研磨見狀,也側頭望去,
“媽、媽媽”
“啊、媽媽。”
音駒校外餐廳,最后一道菜品上齊。
貓又場狩有些僵硬地坐在孤爪研磨旁側,對面是同樣坐在一起的貓又媽媽和孤爪媽媽。
孤爪媽媽爽朗道,“剛剛進來的時候有遇見小黑呢,說你們可能在這個方向,我們就先過來了,會打擾到你們嗎”
貓又場狩有些拘謹
“不、不打擾”
孤爪研磨垂著眼“不會的。”
貓又媽媽托著臉嘆息,“黑尾同學還說場狩今天的咖啡店侍應生衣服很好看,我很期待呢沒想到來得有些遲、直接錯過了,可惜。”
貓又場狩耳尖泛紅,不太好意思地道了聲,“沒、沒有的,媽媽,是黑尾前輩夸張了。”
孤爪研磨慢吞吞補充,“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