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繆爾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要不然怎么能聽到林肯馬奇在亂認親
他一臉狐疑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黑發藍眼,這可能是他們兩人外貌上唯一重合的地方了。
要不他們倆這一架還是別打了,看把人都給打傻了。
總不能是他悄悄用的致幻劑已經起作用了吧
那這也太菜了點。
“馬奇先生。”塞繆爾轉了一圈手里的刀,真情實意地對林肯提出建議,“不如你去看看腦科吧。”
塞繆爾的這句話精準無誤地踩到了林肯的雷區。
他雙眼通紅地盯著塞繆爾,憤怒地低吼,“你不相信我”
壓抑在林肯心中數年的怨恨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該死的,你居然不相信我”
關于他被無情剝奪走的身份,關于他本該擁有卻失去的一切。
韋恩家的資產,本應該也屬于他
這座城市,應該是他和他兄弟布魯斯韋恩共享的才對
周圍的石墻早在他們兩人打斗中淪為了廢墟,那些燃燒著的燭臺倒成一團,白色的蠟液混合著鮮血在地上淌著。
“這座城市本應該屬于我才對,布魯斯韋恩根本就不應該回來”
在布魯斯韋恩十八歲那年,他從哥譚市消失了,人間蒸發,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連韋恩莊園也從那一天開始緊閉大門,拒絕任何人的窺探。
這個繼承了億萬資產的幸運兒,在一直被所有人關注著。
布魯斯韋恩消失的第一個月,哥譚眾人還在好奇地討論著對方的行蹤。
布魯斯韋恩消失的第一年,人們開始猜測他已經死了。
布魯斯韋恩消失的第二年,謠言已經流傳到有人在中東見到了他的尸體。
就是這那個時候,貓頭鷹法庭找到了躺在青柳小屋的林肯。
貓頭鷹法庭告訴了他那些他遺忘的過去,告訴了他那段被韋恩夫婦掩蓋去的歷史。
他們說如果布魯斯韋恩死了,那么就只有你有資格繼承韋恩家族的資產了,小托馬斯韋恩。
你們的意思是,布魯斯韋恩其實是我的兄弟
當然,小托馬斯,你還記得這枚胸針嗎帶著純白面具的老夫人走到林肯面前,拿出來那枚被他珍藏起來的心形胸針。
這是一位很溫柔的夫人贈予他的。
即使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林肯依舊還記得,那位夫人撫摸他發絲時的溫暖。
這就是證據,這枚胸針是你母親瑪莎韋恩給你留下來的證據。
是這樣嗎記憶早已經模糊的林肯面露茫然。
當然,你看,這是瑪莎韋恩,她每次出席活動都會戴著這枚胸針。
小托馬斯,這是你身份的證明。
如果當年布魯斯韋恩沒有回來,那么他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步
林肯抓起地上的石板狠狠地朝著塞繆爾砸去。
在激蕩起來的煙霧中,神情恍惚的林肯看見了那個,他一直憎恨的男人出現在了面前。
布魯斯韋恩。
他的兄長。
致幻劑在不知不覺中,生效了。
塞繆爾看著神情恍惚的林肯“為什么”
林肯聽到布魯斯這樣問自己。
“為什么”林肯重復了一遍對方的話,他不斷地喘息著,想要平復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
然而他失敗了。
那些深埋于心底的憤怒在這一刻全線爆發,“因為我是你弟弟”
男人歇斯底里的聲音在這片廢墟回蕩著。
“是被強行丟掉名字,一無所有的那個”
布魯斯韋恩如今擁有的,本該也屬于他
在煙霧中,林肯清楚地看見布魯斯皺起了眉毛,像是在疑惑他到底在說什么,是不是腦子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