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林肯當然知道布魯斯在疑惑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從未有一刻停止去憤怒,名為不甘的情緒在他的胸前里翻涌著。
他憤怒自己遭遇的不公,憤怒布魯斯韋恩的存活。
當然,這其中最可笑的一件事是布魯斯韋恩從始至終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們本應該是最親密無間的存在。
這些翻騰著的情緒到最后全部都化為了怨懟。
“我也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林肯握緊了手里的刀,充血的藍色瞳孔死死地盯著布魯斯。
“我們之間本應該是最親密的兄弟才對”
“為什么我會因為身體差而丟進兒童醫院”
為什么韋恩夫婦要遺棄他
“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林肯的話顛三倒四,但塞繆爾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被錯認成是布魯斯的塞繆爾沉默。
他一邊動作靈巧地躲避著林肯的攻擊,一邊套著對方的話。
“兒童醫院”
“你從沒有想過和”塞繆爾頓了一下,有些不太習慣的念出了那個名字,“布魯斯。”
“你從沒有想過和布魯斯見面聊聊嗎”
林肯的話乍一聽很正常,但仔細想想里面全都是漏洞。
最簡單的一點,如果林肯真的是布魯斯韋恩的兄弟,那么貓頭鷹法庭為什么想利用他去繼承韋恩莊園的財產
相比較他這個不穩定因素,明明貓頭鷹法庭從小培育出來的林肯馬奇,更符合要求。
“見面”
致幻劑對林肯的影響顯然比塞繆爾想象中要大。
眼看著自己的攻擊一次次地落空,林肯握刀的手顫抖著,鮮血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滑,讓他本就模糊的視線出現了重影。
“你以為我不想嗎布魯斯”
“我每天只能絕望地躺在青柳小屋,在太陽照進我病房的時候,看著正對面的韋恩大廈。”
“除此之外我哪里也去不了”
那副孱弱的身體注定了他的命運。
如果不是貓頭鷹法庭,那么他早就死在了病床之上,甚至等不到和布魯斯韋恩當面對質的這天
戰斗就這樣在林肯的瘋狂抱怨中進行著。
看得出來,林肯真的對自己身份很在意,而且十分憎恨布魯斯韋恩,甚至連帶著塞繆爾也一起記恨了起來。
“那個孩子真可憐”
當事人塞繆爾眨了眨眼睛,可憐
“一想到你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我就忍不住想笑。”
也就是說他父親不知道他的存在嗎塞繆爾有些遲疑地想。
說著說著,林肯的臉再次扭曲了起來,“但為什么,為什么法庭會選擇讓他去完成這項任務不應該是我嗎”
他不應該才是最適合繼承韋恩家族的人嗎
“”塞繆爾的沉默震耳欲聾。
不是,兄弟,你也知道這件事不對勁,但為什么不愿意去用自己的腦子想想
如果你真的和布魯斯有血緣關系,為什么要一直隱姓埋名到現在
在一片混亂中,再次躲過林肯攻擊的塞繆爾問,“為什么你們不去做一個dna檢測”
這次沉默的人變成了林肯。
身上沾滿鮮血,像是剛從十八禁片場出來的男人面露茫然。
顯然,他以前從未想過這件事。
事情變得無聊了起來。
塞繆爾嘆了口氣,他蹲在高處,一手托著腮,另一只把玩著匕首,“如果你們兩人dna檢測匹配上了,那”
那再說什么繼承財產也不遲。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