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阿爾弗雷德”
說話時布魯斯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塞繆爾,他靜靜等待著阿爾弗雷德的回答。
短暫的沉默過后,他聽到了阿爾弗雷德的回答“您不用擔心,老爺,孩子們的睡眠質量很好。”
布魯斯垂下眼,擋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沉思,“我知道了,那么我在韋恩集團等你。”
電話掛斷了。
阿爾弗雷德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以及錯開了一個縫隙的窗戶,近乎為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他早該想到的,這份刻在血脈之中的不安現狀會一代代地遺傳下來。
另一邊。
塞繆爾小聲地打了一個噴嚏,一股莫名的寒意從他背后悄悄地涌了上來。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看著已經掛斷電話,朝他友善微笑的布魯斯,塞繆爾將這股微妙的感覺壓了下來。
“您已經聯系好了”
塞繆爾走上前,思考自己到底是等阿爾弗雷德來接走布魯斯之后在離開,還是趁布魯斯回去之前,自己先回莊園。
“是的,我的管家馬上就來。”
布魯斯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來,他深深地看著鷹鸮,“或許你想和我一起回莊園坐坐”
即使剛才阿爾弗雷德否定了布魯斯的猜想,但仍舊無法消抹他的疑慮。
“不,不用了,韋恩先生。”
塞繆爾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小小地向后退了一步,“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就不在這里散步了。”
在這一刻,塞繆爾掉線已久的直覺終于重新上線了。
他拎著已經被綁好的緘默,轉身朝著破了大洞的窗口走去。
“等一下”布魯斯叫住有背影看起來有幾分驚慌失措的鷹鸮,他指了指被鷹鸮拎在手里的緘默。
“你要把他帶去哪里”
直白點來說的話就是,鷹鸮準備怎么處理緘默。
經過這幾次的相處,布魯斯自認對鷹鸮還算了解,他不認為鷹鸮將緘默帶走之后,他還能再見到活著的緘默。
“呃”面對布魯斯的問題,塞繆爾卡了一下。
怎么處理緘默。
當然是剝掉冒牌貨臉上的偽裝,放干身上的血,將他的尸體掛到市中心的雕像上,讓所有人都知道招惹他的下場。
只是面對柔弱總裁的詢問,塞繆爾選擇將這份真相進行藝術加工。
“我打算讓他找回真正的自我。”剝掉這層皮肉。
“洗滌身體上的污穢。”放血。
“最后他就可以回歸社會了。”指被掛市中心雕像上。
“”布魯斯沉默了下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能感覺到鷹鸮說的這些,可能和他之前口中的正當防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布魯斯試探地問道“你不準備把他交給警察
嗎”
“警察”塞繆爾的眉毛皺了起來。
噢,他差點又忘了警察這種煩人東西的存在,也忘了正常情況下罪犯應該交給警察。
布魯斯從塞繆爾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什么,他扯了扯嘴角,狐疑地問“該不會你從沒有這樣想過吧”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