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漸稀薄的空氣中,維特爾元帥維持著脫外套的姿勢,表情看似冷肅,其實眼神已經逐漸放空。
他的大腦o0o。
我是誰,我在哪,我聽到了什么
明明只是和以前一樣,正常無比且平平無奇下班,為什么驟然聽到這么炸裂的語言
而蘭斯特則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卡修。
不是,大傻蝶,你跟著我喊什么雌父啊。
卡修則九十度鞠躬,內心已經抱住頭暴風哭泣,慌里慌張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打破了安靜氛圍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的藍發小雌蟲。
“等等,你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耳熟。”
夏利摸著下巴看著卡修,似乎回憶是否在某個地方見過對方。
“實不相瞞,你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耳熟。”
卡修趁機擺脫了尷尬的局面,他低頭看著藍發小雌蟲,也覺得好友的藍色弟弟有點熟悉。
這個聲色和說話方法
一大一小兩只雌蟲陷入思考,三秒鐘同時抬頭。
“老板”
“大腿”
在還未上軍校的時候,卡修經常在光腦上當代練,專門找那些蟲菜癮大還錢多的老板,一天的時間就能賺上千枚蟲幣。
在和許多雌蟲老板磨合后,一個叫“小蝶蝶”的大方老板和他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系。
對方不是一般地大氣有錢,也不是一般地菜。
要不是這個假期蘭斯特邀請他來家里面,他現在應該正帶著這位無比壕氣的老板,徜徉在光腦游戲的海洋中,得到游戲和蟲幣的雙重快樂。
“真是你啊,話說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上號了。”
夏利一雙藍色眼睛亮起來,和剛才散漫的樣子截然不同。
“因為我還要上學,沒辦法像之前那么空閑。”
卡修看著自己的蟲幣機,耐心解釋。
“那你現在是不是有空快,你不在的時候,我在排行榜上面的排名都掉了好多。”
說起游戲,夏利拉著卡修的手就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講述,沒有大腿帶飛的日子,他在游戲里過得是多么無聊又痛苦,又有多少蟲嘲諷他錢多又怎么樣,還不是菜到離譜。
被突然而來的轉折弄得不知所措的蘭斯特剛剛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世界一下子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白蝴蝶看著興沖沖的弟弟和被拽著的好友,心情復雜。
他總算是知道卡修剛剛得知自己和院長認識時,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
“等會兒再說。”
卡修壓下了藍發小雌蟲的激動,湊到了蘭斯特旁邊,小聲詢問,
“那個很抱歉我剛剛喊錯了,所以我該喊什么”
逃避雖然可恥并有用,但作為一只懂禮貌的小蝴蝶,卡修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補上一個稱呼,不能給元帥閣下留下不好的印象。
“凱諾每次來的時候,喊的是伯父,跟他一樣就成。”
蘭斯特想了想,說道。
“那那一會兒要是你的雄父回來了,我又該喊什么”
卡修糾結,和自己這種雌父申請冷凍配子后生下的雌蟲不一樣,蘭斯特是有雄父的。
“不用擔心這個。”
蘭斯特愣了一下,解釋道,
“之前忘了跟你說,我雄父他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