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潤集團作為一個國內大集團,每年都會做各種各樣的公益,資助貧困生上學也是他們公益慈善板塊中較大的一部分,很多高中大學都有長潤集團設立的獎學金和貧困補助。
雖然這個時間,新一季度的貧困生資助名單已經確定了,但多資助一個人對于長潤集團不過是灑灑水的事情,郁澤歡目前是長潤的最大股東,要求多增加一個名額的事情,根本不是問題。
更何況陸子衿還是城北高中的學生,學業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又是孤兒出身,非常符合長潤集團資助貧困生的要求。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繼弟,郁澤歡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他又不是什么圣母,看誰可憐都要上去幫一下。
郁澤歡把自己能做的,都和陸子衿說了,陸子衿一直沉默地聽著,最后一句話說完,郁澤歡看向陸子衿,“如何”
陸子衿抿了抿嘴唇,臉色有些蒼白,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才緩緩搖頭,“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不是向您討要一個資助名額。”
郁澤歡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陸子衿。
心說這人還是不甘心,真想來做他的弟弟
轉念一想也對,沒有人能拒絕一腳踏入豪門的機會。
郁澤歡盤算著要不要再給陸子衿一次機會,讓他重新選擇,若是對方執意要做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那他可以直接讓小區保安上來趕人了。
然后他就聽見陸子衿說“我是想來和您借一筆錢。”
郁澤歡驚訝了一瞬借錢倒是一個有趣的說法。
“據我說知,長潤集團的貧困資助每年給的錢不少,甚至在拿到一定成績后,這資助的錢都不需要你還。”郁澤歡好整以暇,“可你卻要和我借錢”
陸子衿的坐姿很拘束,和郁澤歡翹著二郎腿斜靠著的舒適完全不同,個子太過高挑以至于他那一雙大長腿在坐下后極為礙事,動作幅度稍微大點,膝蓋就會蹭到郁澤歡翹起那只腿的小腿肚子。
癢癢的。
郁澤歡走神了一瞬,陸子衿終于還是道出了緣由。
他面上露出一絲苦笑,“嗯剛剛也和您說過,我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之前在暑假到酒店做過學徒,為了給院里一個妹妹治病。”
“夏夏她今年七歲了,因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緣故,和同齡小孩根本沒法比,看著像是五歲大。”
郁澤歡默了默,“那你是想”
“是的。”陸子衿說,“我想向您借一筆錢,給夏夏做手術。”
“長潤集團也有針對疑難雜癥的捐款和補助”
“您也說了,是疑難雜癥。”陸子衿搖頭,“夏夏的情況比起那些患有絕癥的人來說,優先級別并不高,而且能申請到的錢也不多”
“我知道醫保可以報銷一部分錢,但那是對于正常家庭來說的,像是我們這樣的孤兒院,想要拿出那樣一筆錢也很困難。”
郁澤歡無言,像他這種一出生就是普通人一輩子觸及不到的豪門公子哥,自然不太能理解社會底層的困難,所以在陸子衿述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并不太能感同身受。
但他還是有點后悔。
后悔最開始擅自揣測別人的想法,并且自大地用貧困資助名額來羞辱眼前的人。
郁澤歡會這樣做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最近見過太多葉建明的小三小四小五等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都在試圖從他這邊啃下一塊肉來。
突然出現的陸子衿,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特殊的身份,很難讓郁澤歡不多想。
或許,他是有點應激了。
郁澤歡心想。
“我想向您借一筆錢,您放心,這筆錢我一定會盡快還上”陸子衿對上郁澤歡的眼睛,那雙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寫滿了真摯,“您這里還缺保姆嗎我可以暫時在您這里打工嗎”
郁澤歡呆了呆。
他是不是聽錯了
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