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被他調戲而不堪忍受快步離開的女郎望著口吐白沫倒在她身邊的流浪漢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醫院重癥監護病房里,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夜夢驚醒,如有所感地看向了黑沉灰蒙的窗戶,怔愣片刻露出了遺憾的釋然“你還是要來接我離開了嗎”
心電監測儀發出了不詳的滴滴聲,又很快歸于平靜。
病房門被人猛的從外面推開,察覺不對的護士和問詢而來的醫生匆匆趕來過來“798號床出事了”
黑色的霧氣在暗夜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掠過了哥譚市的無數城區,收走了本該因為種種緣由死去,卻沒能按時離開的靈魂。
是夜,雨水淅淅瀝瀝的下著。
除了一直矗立在哥特式建筑高處注視著一切的滴水獸以外這座城市里無論是在夜色里行動的夜行生物,還是已然在家中床榻上酣然入睡的普通市民,都沒人知道死神曾掠過他們的身后。
這座無論在夜晚發生什么都不足為奇的哥譚市,被被濕潤雨汽籠罩著,在一分一秒的夜色深沉里,佇立著沉默一如往常。
凌晨一點,哥譚市東街的保羅漢堡店。
保羅漢堡店的正門已經關閉,只留下了接待汽車和外帶點餐的前臺窗口。
昏黃的燈泡照亮了柜臺和柜臺前有限的一處空地前細長的雨絲,親自值夜的保羅正趴在前臺柜面上,發出隱隱的鼾聲,在他身后的小電視里,放著從前路加維爾最喜歡的哥譚冷笑話節目。
“保羅”
隱約聽見自己名字的保羅大叔打了個哆嗦,多年前在刀劍摸爬滾打的條件反射讓他噌的抬起了頭,懵了半秒才擺脫了半夢半醒的迷困,看清了柜臺前正踮著腳扒在柜臺上的伊萊澤維爾。
“哦,謝天謝地,澤維爾你回來了”
保羅大叔搓了把臉就騰地站起身,他掏出掛在腰帶上的鑰匙急匆匆地跑到柜臺外邊,幫伊萊澤維爾打開了漢堡車的側門。
“澤維爾,你怎么淋著雨自己回來了”
保羅大叔把伊萊澤維爾拉進屋里,就匆忙地又回身翻找出了條毛巾。
一把把毛巾照在小落湯雞的頭上,保羅上下打量著伊萊澤維爾確認他沒受什么傷才松了口氣,但緊皺的眉頭卻沒有松開半分“蒂娜說是你哥哥接你出去吃飯了他沒和你一起回來嗎你們吵架了”
“沒有吵架,”伊萊澤維爾搖了搖頭,他解釋說“杰森把我送到路邊去工作了,給我了傘,被我弄丟了。”
“弄丟了”保羅疑惑卻沒有追問
,得知伊萊澤維爾和杰森沒有鬧別扭后他緊皺的眉頭松開了點“好孩子,沒關系,來先把頭發擦干凈。”
保羅漢堡店。
隨著夜色漸深,在將近凌晨四點鐘的時候要,終于迎來了刻意壓低了摩托車轟鳴聲的杰森陶德。
伊萊澤維爾在回來之前,蒂娜和杰米兩個小孩子就已經被在去后廚睡覺了,就連伊萊澤維爾也被保羅狀似粗暴實則鐵漢柔情地搓干凈水珠,換了身杰米的衣服,按頭要求睡覺休息了。
對于小孩子而言,熬這么大的夜還是有損身體健康的。
哪怕是真實身份其實是死神的伊萊澤維爾也是一樣的。
“杰森”
被杰森叫開門的保羅叫住了邁步就想往后廚走的杰森“能稍等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