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雪豹先是一愣,隨即似是認出了雁雪意,興奮地踏雪而來,抬著兩只前爪撲到雁雪意身上。
雁雪意許久沒見這兩個小家伙,發現他們長大了不少,笑著摸了摸雪梨的腦袋,“你們在家有沒有聽奶奶的話平時有沒有好好讀書、寫作業”
雪飛見他只摸雪梨的腦袋,一下子把雪梨擠開,將腦袋湊到雁雪意手下示意他摸。
雁雪意失笑,一視同仁地摸了他好幾下。
雪飛在他手底下高興地甩尾巴。
雪梨氣呼呼地撓了一把他甩個不停的尾巴。
聽到動靜的雪豹奶奶走出來,看到雁雪意的身影,很是意外
“小意你怎么回來了”雪豹奶奶往他身后看一眼,“就你一個人嗎你男朋友沒陪你一起回來”
雁雪意頓了下,笑著將手上的禮物交給雪豹奶奶,“我回來看看您和雪梨、雪飛。”
雪豹奶奶活得久,也懂些人情世故,一聽雁雪意轉移了話題就知道不對勁。
“吃飯了嗎”她笑著將人招呼進屋,“昨天雪飛抓了一只山羊,剛好今天你回來,今晚我們就吃烤全羊”
看到雁雪意和奶奶手上拎著的禮物,雪梨、雪飛對視一眼,興沖沖地變回人形跟進去。
雁雪意答應過他們,只要他們這次成績考得好,就給他們買游戲機。
臨近傍晚,周靳馳一路輾轉來到雪山腳下,在勉強找回一格信號的地方撥通了閆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接起,閆生道“周總,您父親正在找您,他讓您趕緊回來。您雖然是德牧,但長期生活在平原,養尊處優,不適宜雪山那樣的氣候與高原。而且我們最后查到的只是雁先生的付款記錄,這并不證明雁先生就在雪山”
周靳馳皺起眉,不耐煩地打斷他,“行了,快把雁雪意最后的行程和手機信號消失的地方發給我。還有別給我爸透露我和雁雪意的事,你就說我們出去旅游了,公司他愛管不管。說錯一個字,你就不用在我身邊呆著了。”
閆生“是。”
掛了電話,周靳馳看閆生發來的消息。
雁雪意最后的消費是在距雪山不遠處的一家小賣部,踏進雪山后手機就沒了信號。
這里連地圖都不管用,周靳馳憑著大概的位置繞著外圍轉了一圈,才摸到那家小賣部。
他下了班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穿著單薄的西裝就趕了過來。
這會沾了雪花的發梢潮濕,身上的西服和襯衣經過一夜褶皺不堪,褲腳也踩在雪地里濕透了,看著有些狼狽。卻因著那張英俊帶著不耐煩的臉反而平添了幾分別樣的男人味。
這一地帶人跡罕至,除了探險考察隊,小賣部做的基本都是居住在山腳下的雪山居民們的生意。
他們有些孩子要讀書,大人要打工,又離不開雪山,就會在山腳下定居。
小賣部老板娘還是頭一回看到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不免多看了幾眼。
周靳馳踏進小賣部,隨手拿了一堆吃的扔到柜臺,才掏出手機里雁雪意的照片,問“有見過這個男生嗎”
老板娘一眼就認出了雁雪意。
雁雪意不僅長得好看,還是他們雪山為數不多能化成人形的動物里唯一考出去的高材生。大家為此都十分高興。
他離開的那天,紛紛笑臉相送。
畢竟這代表他們動物的智商也可以不輸人類。
不過雁雪意畢竟不是人,萬一在外面被人識破了身份,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老板娘留了個心眼。
她看著照片,一臉思忖地搖搖頭,“沒見過,從來沒來過。”
周靳馳皺眉,“不可能,我查到他手機最后的付款記錄就在這。”
一聽到“查”這個字眼,老板娘就知道自己直覺對了,這鐵定不是什么好人。
還穿得西裝筆挺,說不定是研究所的人,想要把雁雪意抓去研究。
老板娘是一只雪兔,一想到這,整個兔子止不住發顫。
她觀察著英俊帥氣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真沒見過。這邊住的人少,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我不會記錯的。而且這個男生長得很好看,我見了肯定能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