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雪意擔心她變出原形,立刻起身想把她扶去隔壁,然而雪梨、雪飛比他動作更快了一步,率先過去一人一邊架起雪兔。
雪飛道“小兔姐姐有陌生人恐懼癥,我們先帶她回去安撫一下。”
說罷不等一桌人反應,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周靳馳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你們認識”
雁雪意想到雪兔的話,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你去她小賣部找過我”
周靳馳點頭,想起小賣部老板娘之前的態度,又想起她剛剛說的話,氣笑了,“所以她覺得我想對你做什么”
雁雪意“”
周靳馳看他,“我長得不像好人”
雁雪意打量他鋒利的五官。
憑心而論,這張臉輪廓硬朗,眉骨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看著人時確實有攻擊性,不太像個好人。
吃完飯,雁雪意以雪兔怕生為由,讓周靳馳先回了家。
雖然周靳馳很懷疑一個開小賣部的老板娘為什么會怕生,但狗子對伴侶就是忠貞,無論伴侶說什么都信。
尤其一聽到雁雪意說“回家”,德牧腦袋自動浮出“回他們兩個人的家”,更是控制不住他那條看不見的狗尾巴。
雁雪意到雪兔家時,她已經醒過來,雪梨和雪飛也已經把事情給她解釋了一遍。
雁雪意抱歉道“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大家忍忍了,我會盡快勸他回去的。”
雪兔忙擺手,“不用,其實這里經常有科考隊的人,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只要不當著他們的面變人形就行。而且人類都很蠢的,只要我說我頭頂上的兩只兔耳朵是頭箍,他們就信。”
雁雪意笑笑,沉默片刻又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特意來通知我這件事。”
雪兔羞澀一笑,“沒事,大家都是鄰居嘛,你以前也幫我趕跑過猞猁。”
雁雪意回到家時,周靳馳正在替他打掃剩下的衛生,雁雪意見狀也一塊加入。
小木屋不大,兩個人很快就將里里外外打掃干凈。多年未住的小房子頓時煥然一新。
打掃完畢,雁雪意看著干凈锃亮的一室一廳,忽地陷入沉默。
周靳馳今晚睡哪
周靳馳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雁雪意身邊,看到他在發呆,問“怎么了你那朋友沒事吧”
雁雪意搖搖頭,抬眼看他,“你今晚睡哪”
周靳馳瞳孔一震。
這還需要問嗎他們難道不應該睡一起否則這冰天雪地的,難不成他還要去雪地里露宿一晚
他可不是看門狗
德牧內心咆哮,但此時可萬萬不敢在老婆面前放肆。
周靳馳受了傷一般撇開眼,拿起沙發上的毯子就準備出門,“沒事,我在門外睡一晚。”
雁雪意“”
雁雪意眉梢一蹙,抓過他手臂,“誰讓你去門外睡了”
他很懷疑周靳馳在他面前是不是腦子缺根筋,腦回路完全異于常人,可他在外人面前又無比正常。
雁雪意猶然記得以前讀大學時,很多女生對周靳馳的評價都是又a又帥。
雁雪意也是談了戀愛才知道他私底下反差竟這么大。
真戀愛腦狗子側頭看他,眸底透著控訴。
雁雪意無奈,拿回毯子扔去沙發,“我只是問你,你想睡床還是沙發”
周靳馳知道雁雪意對他狠不下心,這招對他幾乎百試百靈。
而一旦雁雪意的防線被突破,狗子就會愈發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