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時間為三天。
第三天上午時,所有的工作宣告了結束。
剩下來的半天時間自然而然地也變成了員工的自由活動時間。
“我們訂的回程票是在下午五點,記得要準時到車站啊,晚上在寧川還有聚餐,可別玩完了趕不上回去的車。”穩妥談下項目的上司喜笑顏開,“現在大伙兒就隨便在這邊逛一逛玩一玩,或者想回酒店休息也行。”
一塊兒出差的一行人也都帶著喜悅的表情,全都不約而同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在這附近找著能逛逛的景點,而后三三兩兩結伴招手攔下出租車。
“小顧,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古城那邊逛一逛”隔壁部門的一個姐姐看他站在原地不動,朝著他揮了揮手問道。
“不了,謝謝姐。”顧柏舟很輕地笑了笑,“我想回酒店休息一下。”
“他是該回酒店休息。”站在另一邊一個男人打趣道。
他們的出差酒店訂得是標間,這個開口的男人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的同事。
“我一直以為我每天醒得已經夠早了,結果我每天醒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起來了,真的很有活力。”
顧柏舟聽著身旁人的笑聲,附和著笑了笑“所以現在后勁兒上來了不是”
周圍的人嘻嘻哈哈打趣,沒有誰沒有因為邀約被拒絕而不高興,上司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年輕就是好啊”。
“那我們走咯你記得定個鬧鐘,別睡過了。”
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姐姐上車前朝著他擺了擺手提醒道。
顧柏舟應了聲好,朝著人群揮了揮手。
轉身,上揚的唇角漸漸緩平,勾勒出來的笑意消散。
他一邊沿著人行道慢慢走,一邊微微偏頭,指節勾著領帶結,將它扯松了一些。
這幾天的他連工作都是靠一杯又一杯咖啡吊著精神,這會兒也是真的不想再花費精力和同事一起去逛這逛那了。
晚上還要聚餐,想著都挺累的。
顧柏舟嘆了口氣,回到酒店定下鬧鐘,就著冰涼的礦泉水咽了顆藥,在藥物作用下陷入了睡眠中。
晚上,陳平和周卉回家的時候,陳序正坐在地上,往魚丸的腦袋上被掏了三個洞的麥當勞紙袋。
聽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慘遭蹂躪的魚丸踹了陳序一腳,頂著麥當勞腦袋朝著周卉飛奔而去。
飛奔中,本來能夠露出眼睛的倆洞被跑歪了,“咚”得一聲,腦瓜子磕在了陳平腿邊的行李箱上。
小貓倒地。
“陳序”周卉趕忙蹲下身把魚丸腦袋上的那個紙袋扯了下來,輕柔地給他呼嚕呼嚕毛,小委屈貓撒嬌一流,小聲“喵嗚”著把腦袋往周卉的臂彎里埋,“你怎么還欺負魚丸呢”
“我沒欺負它。”陳序無辜道,“我在給他做小帽子,對吧爸”
陳序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陳
平。
陳平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眼神里藏著無盡的委屈和憤憤。
陳序打了個冷顫,撐著地板站起身,小心翼翼道“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呵呵,你問我怎么了”陳平冷哼了一聲,“本來這個時候我該和你媽媽在海灘邊,在陽光下,在沖浪,在潛水。但現在我站在了這里,你說我怎么了”
陳序二丈摸不著頭腦“可是這關我什么事兒啊,我又沒喊你們倆回來,你倆玩你倆的唄。”
“你和小舟鬧別扭你媽媽不放心,我好說歹說才讓她多陪我玩了幾天。”陳平冷哼了一聲,“要不是你爸我魅力過人,你回家第一天你媽媽就要回來了。”
陳序
“序序啊。”周卉換了拖鞋,抱著貓走到他身邊看著他,“你和媽說說,你和小舟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