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根金條扔了過去“做得干凈一些。”
“這您放心,我找一貫道做這個事情,保證萬無一失。”老警察喜不自禁的握著金條滑入袖口起身離去,腳步聲越來越遠,整個房中靜了,邱明甲有些心疼,一拍桌子咿咿呀呀唱起京劇鍘美案的強調“尊一聲駙馬細聽端詳……咬定了牙關你為那樁?”
抓起金條舉起猛然落下又輕輕拍在桌子上,喃喃笑“來呀,鍘了這個狗日的。”
王豐云的馬車進了城,博敦遠遠站在街口笑吟吟,身邊的馬車倒是鮮亮,看到車隊遠遠迎了上去拱手“賢弟辛苦。”
“哥哥,還勞煩哥哥在這迎接,實在過意不去。”豐云看到博敦倒是喜上眉梢跳下馬車轉頭“停下。”
博敦心中滿意的緊,走過端詳馬車上的箱子“怎么樣?”
“幸不辱命。”王豐云微微轉頭,那馬車簾子掀開,倒是露出佐佐木哪一張帶著病態蒼白的臉,他的表情有些陰沉沉的,雙眼銳利如鷹忽的冷笑一聲,像是看透了豐云的五臟六腑帶著含混的刻毒,王豐云情不自禁哆嗦一下,手腳有些僵冷,再轉頭打量,這佐佐木滿臉堆著笑意好像剛剛只是錯覺一般,佐佐木沖著豐云拱拱手放下簾子擋住自己“按照規矩辦吧。”
博敦領了命,那馬車就走了,博敦笑的也有些不自然“賢弟辛苦,車隊交給我吧,你的份子已經送到了府上,你且去點收一下。”
過來幾個下人接手了馬車驅趕向南走去,倒不是煙館的方向,一個下人掏出幾個大洋分給那些車夫“拿去喝茶。”
眾車夫也就笑,露出一臉燦爛亂七八糟的恭維這些大人的大方,豐云也覺得面上有光“哥哥辛苦,若不如我請哥哥喝酒?”
“改天吧,事兒多,哦對了,若是再勞煩兄弟再差人知會你。”博敦笑的古怪,略寒暄幾句也離去了。豐云心中倒是竊喜轉身“回吧,都回。”
“您不回去?”
“回,你們先回,我稍待一會兒。”豐云雖不說破。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幾個車夫古怪的擠著眼笑“要去看小嫂子?那咱先走吧。”
王豐云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微微笑意,轉身一路小跑而去……
城外郊野村子孤寂,破落的門前有一堵破墻,一個身穿土布衣的女人坐在那里正在紡線,一雙粗糙蒼老的手靈活的掛線拉絲,紡車搖晃咯吱咯吱旋轉,淡黃色的麻便一縷又一縷的凝結,仿佛把這陽光揉碎了纏在歲月里擰在一起,不斷纏繞在紡錘上,女人眼略有昏花但是非常慈祥,身邊一個孩子拖著鼻涕蹲在墻角用一根樹枝摳著,開襠褲有些大了,他撅著屁股費力扣下一塊墻皮,拿在手上咯咯笑著。
張復漢扛著楊栓子來到,表情倒是溫柔的緊“玉蓮,趕緊給瞧瞧。”
“你的事,尋我作甚?”那女人瞥了一眼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我與你無親無故的,找我有什么用?”
話是這么說,手卻麻利的幫著扶下栓子“你心里邪,怕出事倒是都推給我了。”
張復漢到時我溫柔的緊,也就笑,看著她扶著栓子走進門,一把抱起那孩子用力親了幾口,哈哈笑“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