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大街過小巷沿著傳過,剛剛拐入一條僻靜的巷子,隱約傳來一陣陣哭聲“饒了我吧,饒了我。”
栓子轉頭看過去,在巷子深處一個女孩蜷縮在地上有些茫然,他穿的破破爛爛衣服已經絲毫不能遮擋她已經長開的身材,而兩個身穿綢緞的地痞笑嘻嘻的蹲在那里打量。
“跟我走吧,我給你新衣服,吃肉。”一個滿臉橫肉的地痞眼神閃爍一股獸性不斷上下打量,眼前姑娘雖說落魄長相清秀,看上去頗有些溫婉氣質。
“不,我要回家。”女孩一看便是知道沒見得過大世面,驚恐萬狀抱著胸蜷縮低頭瑟瑟發抖。
這種事情太常見,本就不稀奇,栓子見也見過,聽的更多,這些地痞總喜歡拐了這些姑娘,玩弄夠了便賣給娼門換錢,多不勝數,更有些女人自愿委身,也說不上的對錯。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他的心中窩了一團火,翻身向后摸索,手摸空才恍然,自己并沒有帶刀。
手中無刀心中便怯了,囁喏轉身心中暗罵準備離開,那女孩忽的哭了“饒了我吧,我娘有病,我得回家。”
“給你錢,給你很多錢。”那地痞一把抓住姑娘胳膊摟在懷中,笑嘻嘻“走,走。”
栓子一股怒火登時沖了腦袋,轉身用充血的眼睛盯著地痞,左右打量,在旁邊墻根有半根斷裂的木杠子,信手抄起“放了他。”
“滾他娘的蛋。”地痞看到是一個苦力模樣的青年,露出一絲鄙夷,一個瘦痞子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小心攮了你。”
栓子的腳有些抖,手中無刀心中便起不來真的怒,難不成真的……
“滾蛋,慫包。”兩個地痞哈哈大笑,那姑娘滿臉淚水有些祈求的看著栓子,栓子咬牙咆哮“那是我妹子。”
“哥,救我。”姑娘脫口而出,胖地痞看著栓子顫抖的腿,忽的笑了,腸子透出的邪火涌上頭一臉賤氣“哪里來的情哥哥,唱曲兒呢?”
瘦痞子咬牙一刀捅過,栓子慌不迭一躲眼神泛紅,咬牙舉起木杠重重砸在他的腿上,疼的痞子嗷叫一聲,隨即第二杠砸在他的屁股上。
看到栓子真敢打人,那胖痞子露了怯,松開女孩干笑“玩笑,兄弟有話好說,咱這就走。”
“滾!”栓子咬牙重重一杠子砸在墻上震的虎頭發麻,兩個痞子轉身飛速跑了。
“沒事吧?”栓子晃過神,手腕嗡嗡疼的厲害扔掉木杠“你快走吧,快走。”
那姑娘回過神,跪下磕了個頭轉身從另外一個方向匆匆跑去,栓子晃晃手腕,緊張中倒是多了一絲滿足,腰也直了些,感覺膽氣膨脹的自己都有些不理解了。
他好像找到了一種令他悠然神往的東西,而剛剛的姑娘更是配合的他心理舒服的緊,靈魂開始升騰,慢慢變色,他領悟了什么?從放肆到了一種自律,又從自律升騰成了虔誠,行俠仗義的虔誠!
這種麻嗖嗖的感覺蔓延開來,到了每一塊皮肉,每一根毛發,他感覺自己無法挽救,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路見不平就得拔刀,剁死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