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顏月歌并不知道胡奉已經理解到了錯誤的方向,大抵是以為顏月歌看上了云轎中的那位。
不過就情況而言,不管是云轎中的那位,還是水球中的那位,似乎也都不是什么能讓顏月歌胡來的事。
好在有胡奉這一連串的打斷,顏月歌也多少恢復了理智,也終于想起原主就是被主角受迷到失去理智才做出搶親一事,頓時感到一陣后怕。
于是急忙解釋道“知道知道,我這不就是想多看兩眼嘛。”
又在胡奉狐疑的眼神中趕忙轉移話題道“怎么就你一個,大狗二狗呢”
然而胡奉仍在盯著他看,看得顏月歌心底毛毛的,又打了個補丁道“月青姐姐在上,我真知道,你別不信啊。”
胡奉這才剜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你可別再霍霍你那神女姐姐了,我們也是猜到你會跑來這里湊熱鬧,這不是分散開來找你的”
說完拿出籠窗采戶給那邊兩人發了條信兒,又道“走,喝酒去。”
“我就知道這家伙賊心不死。”
顏月歌嘿嘿傻笑兩聲,露出一雙尖尖的小虎牙,襯著左臉那枚小小的梨渦,看起來甜甜的。
一雙筷子倒是忙活得緊,試圖借酒菜堵住胡奉的嘴。
只是眼下除了胡奉,被他叫做“大狗二狗”的茍正浩茍正信倆雙生兄弟也在桌上,饒是他夾得迅速,三人也總能找著空隙叨他兩句。
不為別的,只因為顏小公子嘴巴里說著知道知道,轉眼就死纏爛打非要人酒樓將這間包廂空了出來。
從旁邊窗戶向樓下看去,正好能看到送親隊伍暫時歇腳的那間客棧。
客棧邊上里三層外三層圍了黑壓壓一片人頭,想來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倒是從酒樓樓上往下看,能直接看到客棧中庭安置的云轎與諸多嫁妝賀禮。
飛霜宗早幾日就將沽永城最大的客棧包了下來,只等送親隊伍來了歇腳。
明日飛霜宗也會來此迎親,直接將其迎到位于余沛州的飛霜宗去舉辦婚禮,屆時各宗各門都會到場,好不熱鬧。
原主就是在那時隨著家里去往的婚禮現場,然后才發生了搶親這事兒。
“不過這也什么都看不到,還不如去花樓呢,至少還能聽聽小曲兒。”
眼見著顏月歌的殷勤都快直接給人喂到嘴里,茍正浩一臉嫌棄避開,轉頭看向了窗外,如此嘟噥道。
在茍正浩的視角里,整個客棧都被籠罩了復雜的結界,別說看到什么人,就連應該停在中庭的物件們都看不到。
另兩人也是如此,聞言登時附和著,調侃說明明前幾日顏月歌還總是吵著要去看小翠唱曲兒,這一轉眼就有了新“老婆”。
顏月歌不知道他們眼中的客棧大不相同,只當他們是在說主角受已經下了云轎,光禿禿看個云轎也看不到人。
不過他也并沒有辯解什么,只是在笑鬧的夾菜間隙頻頻偷眼看向客棧中庭那個碩大的水球,以及水球中慵懶懸浮著的人魚。
嘿嘿,老婆,好看。
大抵是因著那邊客棧的盛況,這邊酒樓的熱鬧也是經久不衰。
胡奉那個酒蒙子喝多了就開始耍酒瘋,硬是把幾人拖去樓下聽琵琶。
顏月歌拗不過,只能跟著幾人坐在桌邊摸花生吃,一顆心早就飛得不見了蹤影。
待到明日主角攻受的婚禮成了之后,他還會有機會看到漂亮老婆嗎
畢竟他也沒什么理由與機會去飛霜宗,人魚應該也不會經常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