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淮“泳池這里有異狀”
或者說羅淮換了一個問法“你在找什么”
阿舍爾滿意于對方的敏銳,“一個偷偷藏在研究所里的生物。”
羅淮皺眉,從腰間拿下臨時別起來的激光槍。
他問“蟲島上的異生物”
“或許”阿舍爾自己也不知道,但他能確定,在這間屋子里,除了他和羅淮,肯定還存在過另一個區別于人類的生命體。
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藏在哪里就算是因為剛剛的藥劑死了,也不可能連尸體都消失得干干凈凈吧
這一回,阿舍爾坐在了休息椅上,半夜加班的羅淮拿著激光槍,把泳池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甚至怕遺漏什么,還脫了衣服下去潛水了一番,直到頂著濕漉漉的碎發站在阿舍爾面前。
“什么都沒有。”
水滴順著羅淮的下巴滑落,滴在他飽滿的麥色胸膛上,一路窸窸窣窣滑至腰腹上輪廓明顯的肌肉。
阿舍爾晃悠著腳尖,目光輕盈地掃過羅淮的軀干,驚訝竟然真的數出來了八塊腹肌。
被對方目光看得有些上火的羅淮小腹微抽,正當他準備說什么時,阿舍爾起身擺了擺手,“算了,回去睡覺吧,記得讓泳池明天換水。”
羅淮望著阿舍爾的背影,目光里閃過無奈,出聲提醒道“你今天沾了水,記得重新上藥油。”
軍部所給的檔案精確到阿舍爾所用的機械肢型號。在保護阿舍爾的這兩天里,羅淮發現對方有時候就像是孩子,做起實驗時想不起來別的事情。
因此在羅淮和阿舍爾的消息記錄中,不少都是羅淮提醒對方吃飯、休息、給機械肢上藥油的內容。
聽到漸遠的背影應了聲,羅淮才抓了抓濕發,在拎著衣服準備離開之前,又轉頭頂著平靜的泳池看了一會兒。
依舊毫無動靜。
等羅淮也轉頭離開后,原本平靜無波的泳池內壁上,忽然翻轉出像是扭曲的萬花筒一般的花,層層疊疊的紅色花瓣相互交疊,擁擠到給人一種視覺的窒息,當晃動的花瓣整個翻轉一周后,密密麻麻的眼珠倏地自花瓣上綻開,緊緊盯著人影消失的方向。
與此同時,阿舍爾的私人實驗室內
實驗臺下的柜門被從內側拉開,一只蜜色的手掌撐著地板。隨后,黑色的影子爬出來,在玻璃窗外透著的朦朧月光下,令人牙酸的骨頭活動聲響徹在房間內,直到這人徹底從佝僂的姿態站直。
南森的身形還有些搖晃,長時間身處狹窄的空間讓他渾身發麻,藥劑帶來的疼痛后遺癥久久不散,此刻還在他的大腦神經上跳躍。
又疼又清醒,絕對是最適合刑訊的手段。
“阿舍爾,真有你的啊”
南森撐了撐脖子,滿眼的血絲生著悚栗,像是從深淵爬出來的惡鬼,只是浮在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
他舔了舔發癢的后牙槽,在離開前拉好柜門,身影消失在走廊昏暗的盡頭。
邁步間大腿根隱隱的痛意,正駁斥著南森對孱弱研究員力道的評價并非真的只有調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