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為景氏集團服務,還是為景舒山服務了。
景言一下一下,輕點大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谷十,“我是絕對干凈的。”
“我會保護好景少爺,找到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
景言閉上了眼,沒有再回復。
視線下,是隱秘的,不可察覺的,帶著一絲憧憬的視線,落在景言不斷敲打的手上。
關于封池舟,景言查到的相關信息并不算太多。他大致只知道這位醫生醫術挺高明,很少接外面的委托。
而且兩年前,他的蹤跡就完全消失了。
甚至有人說,這位年輕有才的醫生已經死了,死在了某國的混亂之中。
而現在對方再次現身,一回來就是為了醫治景言的喉嚨情況。這很難不讓人覺得,這病情興許與對方有著很大的關系。
一來到醫院門口,專人指引景言前往封池舟的地方。景言看了眼面前瑟瑟發抖的人,覺得有些陌生。
他敲字,“你是誰”
青年小心翼翼開口道“我是封醫生的師弟,許諾然。你的情況我們大概了解了,封師兄說要先給你會診再說。”
居然還是買一贈一兩個醫生
景言輕輕點了下頭。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許諾然絮絮叨叨“我師兄的脾氣有點怪,他有著很強的潔癖,而且”
還沒等走到辦公室門口,景言在許諾然的話語中,就已經塑造出一個高度潔癖且古怪的男子。
他有套自己的行事準則,完全不允許別人質疑。
許諾然在門口輕敲了幾下門,然后對景言歉意一笑“封師兄之前要求過,只能你自己進去了。”
景言點頭,并沒有多少的表情變化。他按下把手,直接推門進去了。
咚,是門被關上了。
強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景言的鼻腔。
男人的聲音傳來,“站在那里,不要動。”
景言停了下來。對于醫生,他還是愿意聽部分話的。
抬眼望去,對面的口罩男人比自己高了一個頭,潔白的醫生服下是黑色襯衫。強烈的黑白對比下,讓這人多了幾分凌冽。他微微蹙眉,多了幾分生人勿近的意味。
這個男人,有點危險。
景言告訴自己。
而且比起這個,景言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氣息,仿佛自己和對方在之前見過很多次面一樣。
奇怪。
“你之前的檢查報告,我已經全部翻閱了。”男人開口,冰冷的語氣下有著些許的嘲諷“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的問題。”
景言當然知道報告沒有絲毫的問題,如果報告有問題的話,那還需要封池舟的存在嗎
他忍不住冷笑出聲,微微側頭,輕抬眉看向封池舟,仿佛在說所以呢
封池舟笑了,“你不著急嗎”
景言拿起手機,點了幾下,里面傳來聲音“這是屬于你的職責。”
“確實是屬于我的職責,但變成啞巴的景少爺,難道不應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嗎”封池舟輕道“景家少爺,居然成為了一個啞巴,這可真是有意思。”
就算景言是個腦子轉不過來的人,再怎么也能聽出對方語氣中嘲諷和厭惡。
對方很不喜歡自己。
可是為什么
景言搜尋了自己的記憶,并未發現自己和對方有什么過節。這次的會面,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景言手機再度出聲“所以你想要表達什么”
手機ai助手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冷冰冰的,倒是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景言不急不慢走到封池舟的面前,輕輕抬頭。他黑瞳沉沉,里面只倒射出了封池舟的身影。
他拿著手機,用手機一側抵在對方的白大褂上。景言無視對方猛然縮起來的眼瞳,而是微微踮腳,在對方的耳邊,用氣音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