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眸子冰冷,刀刃更深了幾分。脖子滲出的血液很快就潤濕了刀片,男人的神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變得更癡迷了“景言,殺了我”
“如果你不愿意被我擁有,那就殺了我”
這人簡直就是瘋子,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思考。
鐵銹味溢滿了空氣,景言的理智總算是略微恢復了一些。
自己不可能殺了他。殺了他,違法不說,更重要的是,景言不知道這個世界會出現什么樣的變動,會不會就這么直接破碎掉
他必須忍住當下的沖動。
景言瞇眼,可著實看面前的男人生氣。他冷然笑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將刀刃插入宗和煦剛才掐脖子的手臂上。刀刃鋒利,用力極大,竟是直接將對方的手臂釘在了地上。
宗和煦臉色白了幾分,劇烈的疼痛從手臂處傳來。他猜想自己手臂的肉肯定被刺穿了,可眸子卻更熱了。
他含笑道“這才是你。”
景言這才意識到對方確實瘋到一種程度了。他冷然站起身,不愿和對方有過多的交流,扭頭離開休息室。
“景言,祝我們后續合作愉快。”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慢悠悠開口。
回應他的,只有猛然的關門聲。
在白天休息室這件糟心事后,景言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別墅。別墅已經被打掃干凈,位置也很隱蔽,只有景言一人住在這里,沒有人知道。夜晚,白霧升騰,景言一邊洗澡,一邊和系統梳理現下的情況。
宿主,今天宗和煦情緒波動極大,我從他身上感知出來的東西,能和世界波動完美契合。當時我以為就找到了真相,可我細細梳理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點。系統頓了一下,他的氣息,和封池舟、谷十倆人極其相似,甚至幾乎可以說是同根同源,像是同個東西的三個分支一樣。
這么推算出來的話,他們三人就是世界變動的根源。
景言皺眉,那意思是介入世界的力量被分成了三股而恰好因為那股力量的欲望和目的都是我,所以才會出現這三個人對自己的虎視眈眈這么說來的話,宗和煦白天所說的那句等待已久,就有所依據了。
可誰對我這么仇恨,不惜背叛主神都要進來
景言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力量的主人,覺得用這樣的手段,自己就會情愿被他占有
這未免太笑人了。
景言洗澡完畢,思索著,隨便裹了個浴巾,走到鏡子前。鏡中的青年,纖細的腰上是起伏的人魚線,白皙肌膚如玉,最艷麗的色彩,便是白日脖頸被掐住的地方。紫紅色的掐痕如鎖鏈,緊緊將景言的喉嚨纏住。
景言伸手摸向擦傷藥,手落空后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把藥帶進來了。
心中煩躁更多了幾分。
他嘆了口氣,走出浴室。偌大的臥室中央,之間身著黑衣的男人。男人臉上還掛著些許的傷口,露出的手臂都些許青紫的痕跡。谷十就如剛戰斗完畢的狼王,渾身戾氣,帶著野性的痕跡。他嘴角微抿,景言剛才找的藥正握在他的手心。
“你受傷了”
景言皺眉,向后退了一步。
白天剛對付完一個瘋子,晚上又來一個。
在明亮的臥室燈光下,谷十清晰看見青年脖頸處的掐痕,就如瓷器出現了些許的裂縫,一種強烈的破碎感。
谷十臉猛然站起身,語氣冰冷“誰做的”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