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十緊盯著景言,眸色深深,隨后輕輕笑了。在明亮的房內,他緩慢、目不轉睛盯著景言的眼睛,一顆顆解開了扣子。
仿若拆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只見男人緊實的肌肉隨著動作被牽引,帶著難以言喻的色氣。寬肩窄腰,腹肌明顯,上面還有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
帶著療養的野性,些許的撩人。
男人走了上前,單膝跪在地上。他將青年那雙白皙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低聲道“景少爺。”
語氣虔誠,像是心甘情愿拜倒在景言的身下般。
雖然嘴上說得十分虔誠,景言怎么看到對方,出現了些許的興奮呢
衣物下的反應,他看到了。
景言微微勾唇,笑了。
白皙的腳,向下移動著,最后踩在了有所反饋之地。
谷十眸色更深了幾分,就連腹肌都起伏了好幾下。他松開手,任由景言的動作。
哪怕隔著衣物,也依舊滾燙且熾熱。景言黑瞳幽幽,忽然轉變了方向,踩在對方沒有跪下的另一只膝蓋上。
他再度重復了一次,口型輕輕“跪下。”
谷十沒有任何遲疑,緩慢將另一只腿也跪了下去。他直起身子,絲毫不掩蓋身體此刻的狀態,眼中帶著些許的野性光輝,像是捕獵的狼般。
可現在,狼卻被馴服了,被人馴服了。
赤腳白皙,腳尖一寸寸移過結痂的傷口,帶來些許胸膛的起伏。
男人的呼吸重了幾拍。
最后,腳尖挑起了谷十的下巴,讓對方不得不仰頭,從上而下看著自己。只見青年笑容淡淡,卻不帶任何喜悅的情緒在眸中,谷十一時看得有些愣神。
不被自己把握的靈魂,不被自己掌控的景家少爺,他永遠身居高處,不屬于任何人。
想讓他被拉下神壇,想讓他只沾染上自己的痕跡,想讓他只能被自己擁有。內心的黑暗,再度從心里涌了上來,最后沁潤了他整個靈魂。
腳踩在了谷十的肩膀上,景言俯下了身,宗和煦之前的話,反反復復在景言的腦袋里打轉。
秦羽沒有死。
而谷十,是秦羽的人。
他是秦羽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目的就是為了監視自己的。所以谷十才會與自己周旋,才會一直愿意呆在自己的身邊。
才會哪怕我現在這么對待他,他都不愿離去。
景言瞇眼,指尖落在了傷口之上。男人不受控制,輕微抬頭,喉結上下移動,身體起伏。
有些傷口結疤了,可有些傷口很深,結疤尚淺。景言一個用力,撕開了結疤尚淺的傷口,只見鮮血再度涌了出來。他沾染些許的血液,黑瞳冷冷,以谷十的身體為紙,以血液為墨,輕輕寫著“你效忠誰”
一筆一劃,無比緩慢,既像是寫字,又像是挑逗。
谷十的呼吸停了半拍,眸色深了幾許,他抓住了景言作亂的手。
景言眸色不變,只是沉沉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谷十輕道“你今天見了宗和煦。”
“你相信他的話,于是對我產生了質疑,對嗎”
“景少爺,你不信任我。”
谷十顧左右而言之,卻唯獨沒有回答效忠這個問題。
景言心下已經知道了答案,他冷笑著,拿出谷十之前找到的戒指,丟到了對方的面前。
在療養院的花園找到
景言當時沒有細想,可在宗和煦說了谷十效忠秦羽之后,他才意識到秦羽戒指發現的不對勁。這么多年過去,療養院的花園如果常備被打理,那么戒指肯定會被發現;如果花園沒被打理,這么多年的雜草叢生下,怎么找得出這么小的東西。
除非,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從花園里找到的。
谷十看到戒指盒,面色依舊不變。他沉了些許“景少爺,你懷疑我。”
景言在對方的胸膛上一筆一劃“你騙了我。”
本就身處高位的少爺,是會因為欺騙而憤怒的。
谷十“”
鮮血不夠了,景言泄憤式再度撕開個傷口,再度寫著“秦羽”
“你究竟為誰效忠”
“你究竟最后想得到什么”
俊美的胸膛,此刻全是血色的字跡,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景言在執著撕開傷口,然后一字一句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