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十低低出聲“我自始自終,想得到的都是景少爺您。”
他回避掉了所有關于秦羽的問題。
青年的臉是從未有過的難看,他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沒有溫存,沒有所謂的嘉獎,剩下的情緒都是漠然。
景言拿出紙筆,刷刷寫了幾個字。而就在此時,系統也盯的一聲,傳來了響動。
叮言出法隨成功
景言的筆頓了些許,最后還是畫上了句號。
他垂目閉眼,沒有看向對方,隨意將紙條丟在了地上。谷十撿起紙條,上面只寫著一句話“從今天開始,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
谷十的手,輕微顫抖了一下。
景言沒有再看谷十,他也不想知道系統到底會怎么處決谷十。也許會殺了谷十,也許會直接將谷十的存在抹去,這些都可能造成世界的崩潰。
但事已成定局。
唯一的破解方法,也許只有閉上雙眼。
男人并沒有消失,谷十沉默半晌“景少爺,你這是不要我了嗎”
面前的景少爺沉默,沒有做任何的反應。他側身躺在了床上,雙眼緊閉,不愿再看對方。
谷十輕道“景少爺。”
幾乎就如風般閃過,景言的眼睛似乎被什么東西給蒙住了。緊接著,強大的力度將他的手中匕首奪走。景言的手被帶到了上方,被什么冰冷的東西纏繞住了。
黑暗籠罩了景言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
自己身旁的床墊,塌下了些許。谷十似乎是坐在自己的身上,正沉沉看著自己。
不出現在視線范圍之內,所以只要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他,就可以了
景言再次對言出法隨的咬文嚼字產生了個新認知。
自己猜對了。
雙手被牽引著向上,被綁在了床頭的位置,青年抿唇,可心里卻開始淡淡掛上了笑意。
還好,這個言出法隨沒有破壞自己本身的計劃。
黑暗下,臉上傳來了冰冷的觸感,男人順著臉頰,勾勒著每寸肌膚的模樣。指尖微冷,一寸寸的撫摸更讓人產生了些許的雞皮疙瘩。而這撫摸,還帶著些許的力度,將景言的嘴唇都擦得有些生疼。
他低聲喃喃,帶著癡迷“為什么你已經不能說話了,卻依舊能說出這么讓我傷心的句子”
谷十,似乎很生氣。
“你為什么不信我”
身下的青年輕輕笑了一聲。
他屈起了雙腿,膝蓋抵住了男人的后背。黑暗下,他知道男人正在沉沉看著自己。他沒有絲毫的害怕,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他接受了自己當下的處境。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處境,正是景言一手策劃的。
景言想要和宗和煦繼續合作,就必須和谷十劃清楚干系。谷十已經兩次為了自己出頭,他的舉動,已經被宗和煦和封池舟兩人盯上了。
所以宗和煦才會透露出秦羽母親沒有死,說出谷十是為秦羽服務的,無非就是要讓谷十被自己逐出這場爭斗的游戲罷了。
宗和煦希望,景言憎恨谷十,拒絕谷十,然后投向他的懷抱。
現下,景言必須將谷十推開,才能和宗和煦繼續合作,才能讓宗和煦放下些許的戒心。
至于谷十究竟是不是秦羽的人,景言并不在意。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只是不知道,谷十究竟會一蹶不振,還是學會利用秦羽。
乖狗狗。
你只有學會擁有自己的力量,才能占領你想要的高峰。
沒有死的秦羽,便是你的機遇。
你留在我的身邊,也只不過是等待我不多的溫柔落下罷了。
谷十看著身下的青年。他渾身被自己的陰影包裹,就如被自己捕獲的蝴蝶般。黑色的領帶綁在他的眼睛上,之前本打算送給少年的銀色項鏈,卻成為了束縛住對方手腕的工具之一。
心中漸漸,緩緩,似乎有什么東西謀生了出來。
是陰影,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想把這個青年,徹底占有。
他現在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抓住這纖細的脖頸,就可以徹底把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