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最見不得錢多多的狐媚樣子,才打橫將錢多多抱起來,見云花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就無奈的道:“這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云花“哦”了一聲就丟下手里的雞毛撣子出去了,這一次很聰明,還知道關上門。
云昭將錢多多放在錦榻上,然后就去了打開了窗戶,瞅著蹲在窗戶下邊嗑瓜子的云春,云花道:“我們什么都不準備做,你們可以離開了。”
云春,云花并不感到羞恥,齊齊的“哦”了一聲之后就搬著板凳走了。
錢多多已經笑得快要死掉了,不斷地在錦榻上打滾。
“家里的丫鬟里面,妾身最喜歡這兩個蠢丫頭。”
“那是,她們是你出門時候的肉盾,閑暇時的開心果。”
“是您寵壞了的,別往妾身身上推,就她們兩個,出門之后驕傲著呢,等閑人等就沒有放在眼中,雷恒軍中的校尉,戰功赫赫的那種,想要求親,人家就說了一個字——滾!
就這眼光,妾身也沒敢再給她們找夫婿,以前她們家里還催婚,現在,別說催婚了,連她們兩個過繼兒子都找好了,看樣子是要在咱們家干一輩子。”
云昭聽了嘆息一聲道:“是我們害了她們。”
錢多多順勢趴在云昭懷里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好一個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馮英推開大門,見屋子里的只有云昭跟錢多多兩個,就埋怨道:“這么熱的天,關著門,你們要捂蛆不成?”
云昭笑道:“先說說,你為什么感慨,然后我在告訴你我們要干什么。”
馮英啐了一口糾纏在錦榻上的兩個人道:“秦將軍進了知魚庵,法號了了。”
云昭皺眉道:“我沒想讓她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她的兒子呢?”
馮英嘆口氣道:“高杰是什么人,哪里會給馬祥麟半點機會,他的大軍進入川中之后,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從重慶一路向西南推進,所到之處,殺人無數,且不論這些人是什么來頭,只要膽敢阻攔他的大軍,就是被火炮轟擊成齏粉的下場。
夫君,白桿軍被高杰殺了不少。”
云昭沉默不語。
馮英又道:“馬祥麟想要保有石柱宣慰司這塊祖地,被更隨高杰大軍進入川中的云霄叔叔斷然拒絕,還告訴馬祥麟,要嘛遵守我大明的律例,要嘛身死族滅。
馬祥麟自殺三次都被部下救回來,現在是不是還在自殺,妾身就不得而知了。”
云昭站起身道:‘這么說,蜀中已經安定了?“
馮英搖搖頭道:”畬族首領楊應龍的子孫,楊火哲又在播州起事,高杰這一次準備永絕后患。“
云昭搖頭道:”告訴高杰,不能這么做,沒必要殺光畬族,也殺不光,只會播種仇恨,我想,這個楊火哲之所以能起事,恐怕跟西南的烏斯藏人有關。
殺掉挑事的烏斯藏人,才是他該干的事情。”
聽丈夫給了一個明確的回答,馮英就安靜了下來,瞅著衣衫半解的錢多多道:“你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