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喜歡將事情訴諸暴力,在以往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她只主動攻擊過別人一次。
這是第二次。
“你干什么敢打我你就完了”
戴宇辰發顫的威脅沒能阻止秦闕,她攥緊手中的衣領就要揮下拳頭。
“秦闕,住手。”
燕傾平靜到有些冷漠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加濃烈的酒味信息素。
像安撫也像壓制,秦闕的怒火被強制按下,化成一種更強烈的委屈。
她頹然地放開戴宇辰,轉頭望向走過來的燕傾。
女人的臉繃得很緊,眼神幾分凝重,卻沒有如她一樣的憤怒。
這一瞬間秦闕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所有人都在勸她算了,只有她自己放不下。
可燕傾怎么會也這樣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比自己更放不下才對。
你為什么要阻止我
這家伙是故意害你的
你不疼嗎
還是說,你也不相信我
等年輕的aha松開手回過頭,用那雙委屈不解甚至楚楚可憐的眼眸望向她時,燕傾才注意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過于嚴厲了。
她倒是有理由可以辯解,因為剛才雙目赤紅準備揍人的秦闕比起她認識的秦闕更像她認知中的aha。
信奉暴力,難以溝通。
所以她也下意識拿出了對待那些人的態度。
可現在對著那雙水光盈然的黑眼睛,她心中的負罪感一下涌上來。
不管怎么說,她也不該這么對秦闕。
oga輕輕嘆了口氣,走到秦闕面前,沒受傷的那只手撫上她的小臂。
“嘶”一陣酥麻的痛感襲來,秦闕抖了一下。
“很疼吧”等燕傾抬起她的胳膊,秦闕才注意到小臂被掙扎的戴宇辰生生揪扯出了好幾塊淤傷。
女人眼眸低垂望著那青紫的傷痕,片刻才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不用,也不是很疼。”此時秦闕心里那點委屈早被燕傾心疼的眼神化得渣都不剩了,慌忙搖頭,想要抽回手。
燕傾卻就這么牽著她的手腕往醫療箱那邊走。
“哎我說你想走就”身后的戴宇辰語氣不善地喊。
“閉嘴。”
秦闕還沒來得及再生氣,身前的燕傾已經回過
頭,冷冷地瞥向糾纏不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