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怎么了
剛才看著秦闕溫順的眉眼,她竟生出一種對方在親吻自己傷口的錯覺。
這讓她難得感到了緊張。
而之后微弱的氣流不過是加重了這份緊張,讓它上升到了心跳加速的地步。
短短的一分鐘就在這種緊張中變得無比漫長。
燕傾望著去幫米思可收東西的背影,心里有點不平衡。
難道緊張的只有自己不成
收拾好東西,一行人坐上車準備回學校,這次所有人都學聰明了,束好安全帶,脫下衣服蒙住頭,留米思可一人在外面吃土。
“我們還是用我的衣服吧晚上挺冷的。”秦闕看著燕傾脫下的外套擔心道。
女人挑眉,不滿道“那你穿上,用我的,我還怕你冷呢。”
秦闕“”
這份好勝心到底從何而來啊
但她還是選擇了聽話。
回去的路依舊顛簸,秦闕如來時一樣一手支著前面一手護著燕傾。
沒過一會,肩膀疏忽一沉。
她下意識地扭頭,下巴卻蹭到了一片柔軟馨香的發絲。
頓時不敢動了。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她也能想象出燕傾現在正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渾身僵硬,輕輕喚了一聲。
“燕傾”
沒有回應。
是睡著了嗎
這么顛簸也睡得著
疑慮一閃而過,她又想到燕傾今天受了傷,還跟戴宇辰背后的勢力扯了半天皮。
許是真的累了。
她繃緊身體,充當燕傾安全帶的那只手猶疑幾分還是攬住了女人的肩膀,盡量在這兵荒馬亂的行程中給燕傾一個穩定的睡眠環境。
做到這一切很不容易,加上天色已黑,她自然注意不到肩膀上燕傾微揚的嘴角。
車子即將抵達校門口時,燕傾恰到好處地醒了過來。
女人打個哈欠,扯掉了還蒙在兩人頭上的外套,“我睡著了”
“嗯,只有一會。”
秦闕心里松了口氣,好歹她不用糾結是叫醒燕傾還是陪著對方在這破車上睡會了。
一天的奔忙后,眾人都已疲憊不堪,互相簡短道別后各自回了宿舍。
“哇,一身的土。”燕傾把飽經磨難的校服外套丟盡臟衣簍,摸了一把自
己的臉,嘶了一聲,“得趕緊洗澡。”
“等等,你的傷”秦闕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忙喊住了準備沖進浴室的女人。
燕傾的傷并不嚴重,但剛包扎好的開放性傷口肯定是不能沾水的。
宿舍的浴室是淋浴,不管再怎么小心還是會被淋到的。
“欸,對哦。”燕傾頭疼地凝望著小臂上礙事的繃帶,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