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秦闕望著鏡中黑了一圈的臉無奈苦笑。
這才一天,她露在外面的皮膚和衣服下的已經是兩個色了。
她剛洗完澡,眼皮直打架,今天一天她除了沒真挨揍以外,也跟陸雨差不太多了。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怎么還是睡不著
秦闕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粘燕傾了。
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要跟燕傾視頻電話,看見女人的臉才能安然睡去。
燕傾不會嫌自己煩吧。
她打開手機,給燕傾發了條消息。
秦闕剛拍完。
秦闕圖片。
她照了下自己分層的胳膊。
沒一會,手機震動起來。
燕傾給她打來了視頻電話。
這可是她主動給我打的,不怨我。
秦闕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快速坐起身,接通了電話。
那頭的燕傾一臉精致的全妝,頭發整齊地盤起,身后的背景是裝修豪華的休息室。
“你在參加宴會嗎”
秦闕訝然,有些后悔不該打擾對方。
燕傾沒回答她的問題,秀美微蹙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怎么曬這么狠”
鏡頭那邊的aha面帶微笑地望著她,精神比前兩天好了不少,但原本粉白的皮膚被曬得黑紅。
燕傾看著就覺得刺痛,秦闕還傻笑著,“沒事,我檢查過了,沒有曬傷。”
她的回答沒能舒展燕傾的眉頭,女人靜靜地看了她半晌,輕聲道“讓我看看別的地方。”
察覺到燕傾語氣中的不愉,秦闕有些慌亂地把手機架在床頭,自己往后退了半米,好讓鏡頭把全身都錄進去。
“真得還好,擦過藥了。”
燕傾瞪了她一眼,其中的惱怒像塊強力膠粘住了她的兩片唇,秦闕只好乖巧地坐著任由女人打量。
燕傾的目光掃過每一處裸露在外的肌膚,說也奇怪,那目光竟比剛擦上的藥膏還管用一些,被看過的地方像被女人微涼的手指撫過,秦闕舒服得直想打哆嗦,又覺得這樣好像太過變態了一點,強自忍住了。
皮膚表層的熱意被壓下去,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滾燙從內里頂上來。
秦闕忍不住抬手捂住臉,她覺得趙大夫對易感期的診斷不完全準確。
總不至于是她太敏感,只是被對方看著都會起反應。
也太糟糕了。
秦闕怕燕傾再看下去自己先受不了,主動出聲打斷,“你不會嫌棄我黑吧”
這本是句轉移視線的玩笑,但一問出口,秦闕反倒真得忐忑起來。
女為悅己者容,她從前不怎么在乎外貌,現在覺得燕傾反應這么大搞不好就是更喜歡她白一點。
還好訓練的戲已經拍得差不多了
被曬傻了嗎問這種問題。
屏幕那頭的燕傾愣了一下,笑了起來,但那笑容看上去并不是很和善,更像被氣的。
“你再亂說,我就該嫌棄你的腦子了。”
秦闕立刻舉手投降,“我錯了,你別生氣嘛。”
“你手腕怎么了”
燕傾的目光卻落在她的手腕上。
秦闕這才注意到,手腕被粗糙的繩索磨出了一圈細密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