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秦闕順利拍完了進入金城集團前的所有戲份。
在通過面試后,陸雨與其他4個面試通過的保安被分配到了遠郊的一個舊廠區接受所謂的崗前培訓。
舊廠區就是開機儀式的舉辦地。
“聽著,通過面試只是你們進入金城集團的第一步,兩萬的月薪可沒那么好拿,要是受不了趁早滾蛋”
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臉中間有一條猙獰傷疤的“教官”氣勢儼然地繞著站成一排的保安們緩慢地轉著圈,鷹隼般銳利的眼神掃過烈日下的人們。
“你誰讓你動的”陸雨身邊的人不知是被太陽曬昏了頭還是怎么,踉蹌了一下,立刻被教官扯著頭發拽出隊伍,手中粗實的皮帶毫不猶豫地往她身上打去。
皮帶打在皮肉上的沉悶聲響混著那人凄厲的慘叫,成為這片荒蠻土地上的唯一背景音。
明晃晃的太陽毫不憐惜地炙烤著大地,空氣中的水分好像都被蒸發出來,天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蒸籠,吸進來的熱氣灼燒著鼻腔。
被暴曬的皮膚隱隱作痛,豆大的汗珠滾過眉毛,流進眼睛里,蟄得人生疼。
視線一片模糊,陸雨一動不動,身邊的同行們也是一樣。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即使再遲鈍的人也該發現這里不是什么正經地方了。
但卻沒有一個人退出,就連那個被教練抽了十幾皮帶的女人,在也在教練的怒吼下,忍著皮開肉綻的痛苦回到了隊伍里。
果然,這里都是精挑細選,無路可走的亡命之徒。
只有這樣的人,才愿意幫金城集團做那些見不得人的臟事。
身體上的痛苦并未妨礙精神上的喜悅,陸雨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一天的折磨過后,保安們回到破舊不堪的宿舍,總算可以稍稍放松下來。
可不要命的人比起人更接近野獸,艱苦的訓練也磨滅不了她們互相撕咬的兇惡之心。
“呼”身材最高大的女人點了根煙,一口氣抽掉半根,一腳踹在正包扎傷口的同事屁股上,踹得那人一聲慘叫,“趁著大家都在,我說個事,以后咱幾個里我說了算誰有意見”
女人戲謔中帶著惡毒的眼神從幾人臉上掃過,其他三人都默默低下頭,其中一個懂眼色的還附和道“是是是,大姐,以后我們都聽你的,絕無二話”
女人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落在唯一沒有表態的陸雨臉上,“你呢”
陸雨淡淡地看向她,“我是來賺錢的,你給我錢嗎”
“哈”女人嗤笑一聲,把煙丟在地上踩滅,眼中閃著興奮暴虐的光,“今天還碰上個刺頭啊”
身高接近一米九,虎背熊腰的女人跟矮她一頭,身材偏瘦的陸雨站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誰會贏。
其他三人互視一眼,站到了女人的身后。
“揍她”女人一聲怒吼,率先撲了上來,陸雨閃身躲到一旁
,卻被緊隨其后的幾人抱住了四肢,拖到了床前。
粗糲的繩子捆住手腕,女人獰笑著又點燃一根煙,湊到陸雨臉前。
“服不服不服我先給你打個記號”
陸雨嘆了口氣,“我都說了,得給錢。”
話音未落,她未被挾制的雙腿猛地一彈,整個人向后仰去,躲開了女人按下的煙頭,一腳踹在對方脆弱的腹部。
這一腳她用了全力,女人被她踹得弓身倒地,縮成一團。
其他幾人還未反應過來,陸雨已經解開繩子,一拳攮在離她最近的人臉上,直接將人打趴在地。
對在精銳部隊預備役訓練中仍能遙遙領先的陸雨而言,收拾這幾個逞兇斗狠的野路子,不過是舉手之勞。
她只是想要徹底擊垮這些人的心防,讓她們老實點以后別礙自己的事。
僅僅是武力壓制不夠,要讓她們在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一敗涂地,才能碾碎反抗的意識。
一分鐘后,宿舍里只剩陸雨一個站著的人,她一腳踩在女人臉上,撿起地上未熄滅的煙頭按滅在腳下的臉上。
“啊”
女人的哀嚎在狹窄的室內回蕩,嚇得其他幾人瑟瑟發抖。
“好了,”陸雨丟掉煙頭,既沒讓她們重新認老大,也沒說任何威脅的話語,輕描淡寫道,“累了一天,都早點睡吧。”
她起身去外面打水洗澡,所過之處,那些被她揍趴下的人連滾帶爬地遠離了她。
隱藏在暗處的監控忠實的記錄下一切,教官室里,屏幕前的教官在本子上寫道“陸雨,身手和心理素質均佳,可用錢財收買,建議重用。”
這太陽也太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