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以為她同意了,剛想湊過來,卻見秦闕猛然轉過身,手中灌滿了熱水的紫砂壺朝他甩過來。
“啊”許正倉皇躲閃,紫砂壺在他腳邊炸開,熱水澆濕了他的鞋面。
他這才注意到,秦闕哪是在笑,是氣得表情都扭曲了。
“你這人渣”aha朝他走過來,面色陰沉得像要吃人。
“別,別過來”許正也顧不得燒灼的腳,連滾帶爬地跑到長桌前,按響了警報。
事實證明長夢公館的安全措施確實足夠,不過半分鐘,安保人員就沖了進來,拉住秦闕保護了縮在墻角的許正。
“放開。”秦闕甩開他們,從助理那里拿回手機,瞪了許正一眼,快步離開。
她怕再不走,她可能真得要因為故意傷人進警察局。
“鵲鵲”正打算報警的白團團看見秦闕毫發無損地出來,驚喜道。
秦闕卻沒有回答她,坐上車后摘下脖子上的項鏈,盯著那塊閃爍的鉆石,一拳砸在車座上。
“混賬”
白團團被她嚇得不敢說話。
好半天,秦闕才收斂了怒氣,“先回家吧。”
車子再次啟動,秦闕攥緊了手中的吊墜。
如果有熟識燕傾的人,應該能認出,那是女人的鉆石耳墜。
出于莫名的不詳預感,秦闕在聶思君出事后改裝了它,鉆空了吊墜內部,在里面植入了一個去掉所有無關用途的,當作護身符隨身攜帶。
鉆石璀璨的外表是很好的偽裝,連儀器都無法檢測出來。
她拿到了證據,也終于知道許正是用什么威脅呂路的。
呂路并不像燕傾對許正有絕對的防范,那家伙憑借權力不難拿到自己想要的。
現在要報警嗎
不。
錄音能不
能當作證據另說,如果許正以這個罪名被逮捕,他一定會鋌而走險,爆出那些東西。
不能是自己,不能是燕傾,不能是許禮,必須要第三方勢力下場。
秦闕的腦子前所未有的冷靜,送走了憂心忡忡的白團團后,她回到家,給陳歌打去了電話。
“哎呦,這深更半夜的,大明星有何要事啊”陳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舒緩,帶著幾分初醒的慵懶。
“20年,我可以跟你簽20年長約,分成無所謂。”秦闕平靜的聲音中是絕對的篤定。
“嗯”陳歌聲音中的睡意瞬間褪去,笑道,“條件”
“許正這人絕對不干凈,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找到他犯罪的證據,讓許家徹底拋棄他。”秦闕猶豫一下,“除了偷拍以外的罪名。”
“呵呵,看來你知道了一些讓你不高興的事。”陳歌笑道,“但你找錯人了,許禮肯定比我更樂意干這種事。”
“不,不能是她,對她而言,許正可以退出柏森,但不可以入獄,那會傷害許家乃至柏森,許家一定會拼命阻止她。”秦闕冷冷道,“但你不一樣,柏森出現震動對你而言不是壞事,更不用管許家的死活。”
來乘風這些天,她對陳歌也足夠了解了,對方同樣是豪門子弟,不同的是,陳歌擁有一個絕對受她控制的家族,即使不如許家,但對付如今窮途末路的許正不過揮揮手的事。
“算你說得有理吧。”電話那頭的陳歌片刻沉默,“不過你真得那么恨他嗎恨到必須把他趕盡殺絕,甚至不惜搭上自己。”
“是。”秦闕回答的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