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虎,她從未,從未如此想讓一個人從世界上消失。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妙人。”陳歌也不知是夸贊還是譏諷,“好吧好吧,我向來體恤員工,這是你求我的第一件事,我幫你辦了。合同的話,還按原來的分成吧,我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資本家。”
陳歌確實說到做到,在秦闕簽下新合同不久后,網絡上就開始流傳許正的風言風語。
包括性騷擾oga下屬,濫用誘導劑等。
警方很快介入調查,許正卻在警方包圍他的別墅時跟助理換了衣服,扮作清潔工潛逃了。
有人說他已經逃去了國外,也有人說他死在了外面。
但無論如何,面對這個已經被發了通緝令的家族成員,許家唯一的選擇就是切割。
許禮在采訪中表示自己絕不可能包庇許正,并開出了比警方更高的懸賞,以示許家清理門戶的決心。
即使如此,柏森的股價依然不免急劇下跌,損失頗大。
許禮查出了是誰動的手,給陳歌打去了電話,開門見山的說“你為什么這么做”
誰都知道許正不干凈,但其他家族的人出于給彼此留臉面的共識,一般不會鬧到官方介入這一步。
若說是為了扳倒柏森,在柏森內斗的時候出手才是最好的時機,但陳歌的乘風從沒有摻和過這些
事情。
“為什么呢當然是因為我正義的員工拜托我啦。”陳歌笑道,“別看我這樣,我還是很喜歡一些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的,也很樂意在其中擔任個角色。”
許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秦闕”
“嗯哼,要不說你比不過人家呢。”陳歌調侃道,“像你我這樣的人,多半這輩子也沒機會為誰竭盡所能奮不顧身了。”
秦闕接到燕傾的電話,對方在她接起的那一秒就掛斷了。
但她知道對方的意思,從劇組出來,果然看到了女人停在路旁的商務車。
她拉開后車門坐了進去,前后的遮擋已然降下,貼了防窺膜的后排一片昏暗。
燕傾望著窗外,沒有看她。
看不到對方的臉,但秦闕知道女人很生氣。
空氣中的澀味都快嗆鼻子了。
“傾傾。”她伸手去拉燕傾的手。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人呢”燕傾一把甩開她的手,余怒未消的臉眉頭緊鎖,聲音前所未有的冷,“你,你”
明明在心里規劃了一大堆數落的語句,她現在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看著aha乖巧的臉,想著她瞞著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一時間又氣又疼。
“我錯了。”跟她的憤怒相比,秦闕表現得極為平靜,aha終于如愿以償攥住了她的手,討好的捏著,“我不該瞞著你,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知道我會擔心,你還是做了不是嗎”燕傾怒視她,想抽出手沒能成功,“為什么瞞著我”
“因為你會阻止我,你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會跟許禮商量,你們有很多種方法讓許正黯然退場。”秦闕直視著她的眼睛,坦誠而溫柔,“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讓他為對你的冒犯,付出慘痛到無法承受的代價。
“即使你阻止,我也不會改變主意。與其讓你從那時就開始生氣,還不如晚些告訴你。”秦闕將她的手按在臉上,輕輕蹭著,“我太任性了,你罰我吧,我都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