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望著戀人滿懷依戀的雙眸,感受著她柔軟溫熱的臉頰呷昵地蹭過掌心。
很難想象,這貌似無害的家伙,瞞著自己做了那么瘋狂的決定。
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說。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她終于如你所預想的那樣,成為你的助力,將被軟布包裹的刀柄親手放進了你手里,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砍向你的敵人。
她甚至學會了自己擋住淋漓的血,以免你太過難受。
她忠誠勇敢至此,你還能有何奢求呢
可她仍然止不住的難過。
因為她越發清楚地看到,為了走到自己身邊,甚至擋在自己身前,秦闕付出了多少代價。
成長總是伴隨著難以消解的隱痛。
怒火已然散去,但她也無法夸獎什么。
她只能放棄掙扎,將臉埋進aha的外套中。
已經學會在她面前控制自己的秦闕用溫和的奶味將她包裹,輕吻她的額頭,像在安慰她。
“傾傾”
秦闕滿足地攬住戀人的身體,一直以來略有忐忑的心徹底放下。
她知道自己得到了原諒,可能還有一點小小的愧疚。
在許正畏罪潛逃后,秦闕就跟許禮開誠布公地談了關于對方手中東西的事情,許禮迅速暗中約談了可能被威脅的呂路等人,并在她們的允許下進行了秘密保護,只要許正還在國內,哪怕只是發恐嚇消息,都可以通過定位逮到他。
這并不算穩妥,但也是唯一的辦法。值得慶幸的是許正逃得匆忙,資產也已被全部凍結,那些東西對他而言絕對算是救命稻草,反而不會輕易放出。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許正卻并沒有聯系任何柏森的藝人,網絡上也沒有任何相關的風吹草動,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燕傾對此的推測是,要么他真得死了,要么他還有別的途徑生存,但他一定還在國內,否則以許正的個性,如果成功逃到國外,第一件事就是拿手上的東西來勒索她們。
雖然許禮真誠的希望燕傾的第一種猜測成真,但出于謹慎和保護藝人的考慮,她仍舊持續支出著不菲的費用維持著對呂路等人的保護。
三個月后,云城一院信息素診療室。
“嗯,你的易感期基本上算是過去了。”趙大夫看著手中的化驗單,眉頭舒展,“退化癥也有了很大好轉,你現在的信息素屬于正常水平。”
“謝謝大夫。”秦闕笑得見牙不見眼。
“為了以防萬一,我再給你開一個療程的抑制劑,條件還是一樣,不許亂用。”趙大夫無語地掃她一眼,大半年過去還沒跟戀人結合只能指望抑制劑,你在驕傲什么
秦闕倒沒想那么多,她腳步輕快地下樓上車。
“怎么樣”燕傾坐在駕駛位上,她一開門就湊過來。
今天對她們兩人而言意義非凡,燕傾兩周前就開始趕工
湊這天假期了。
“醫生說我的易感期算是結束了。”秦闕獻寶般地把化驗單遞過去。
燕傾瞄了一眼,笑著看她“那你現在對我什么感覺”
她可還記著呢,某些人說什么不想被信息素裹挾喜歡她,還說確定不了自己的心意。
哼,她倒要看看,如今沒了這些東西,秦小姐是不是打算變心。
秦闕不好意思地笑笑,顯然也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話。
“一如既往。”
“嗯哼”燕傾不滿地挑眉,“一如既往分不清信息素和喜歡那你下車,咱倆正好分道揚鑣。”
“不不不”秦闕慌忙擺手,卻在看清燕傾臉上的笑意后明白,這不過是戀人跟自己開的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