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她徒勞地重復著,直到恢復知覺。
才發現,那疼痛并不是炙熱的啃咬,而是某種尖利冰冷的刺入。
就像在即將燃燒之際被人迎頭澆了一桶冷水,燕傾整個人從混亂到麻木再到清醒。
她終于拿到了肢體的控制權,也終于聽清了耳邊的聲音,“不怕,傾傾,沒事,有我在,我不會不會傷害你。”
她遲鈍地轉過身,看到了秦闕滿是汗水的臉。
aha的額發被汗水浸濕,濕噠噠地耷拉在腦門上,黑瞳中溢滿淚水,心疼地望著她。
柔軟的唇瓣被咬得鮮血淋漓,白皙的臉頰上是她的掌痕。
淚水瞬間溢滿眼眶,只是這次不是恐懼,而是愧疚。
她抬手撫上aha的臉,“對不起”
“沒事,你醒了就好。”秦闕如釋重負地笑了,把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自己則掏出剛開的抑制劑,毫不猶豫地又往腺體上扎了一針。
“不”燕傾想要阻止,她的大腦依舊混亂,但還記得,秦闕的強效抑制劑是不能一直用的,更不要說是副作用最大的腺體注射。
“你先在這,我出去看看,別擔心,我不會走遠。”秦闕卻只是攥了攥拳頭,湊過來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推門而出。
“等等”燕傾想拉住她,剛恢復的身體仍舊虛弱,又跌回了椅子上。
她只能看著自己的愛人孤身奔赴兇惡的戰場。
船艙內依舊混亂,許禮的發言并沒能震懾aha們太久,秦闕一出門就看到有個aha沖她沖過來,或許是聞見了燕傾的信息素。
并沒有太多猶豫,她抬手一拳揍暈了發狂的aha,眼睛急切地在船艙中巡視著。
她已有預感,這次的襲擊跟許正有關。
船艙的所有窗戶和門都已被打開,空氣中的誘導劑含量下降,但只要中央空調不停止,這一切就不會停止。
必須立刻找到那個混賬
可她不能把燕傾一個人放在這,就算休息室的門很牢固,她還是不放心。
“秦闕”就在此時,她看到許禮一手扶著一個oga,正朝她踉蹌走來。
“許總。”秦闕趕忙上前扶住兩人。
許禮已經近乎脫力,她一把抓住秦闕的手,“是許正,他在最下層的維修室我已經派人過去了”
“我也去”秦闕說完又猶豫道,“可燕傾還在這。”
“把她送呂路那去,我在那邊安排了幾個船員,那里是安全的。”
“好”秦闕立刻回到休息室,用濕毛巾捂住燕傾的口鼻,扶著女人到了呂路那里。
呂路的休息室里已經塞了二十幾個oga,幾乎無處下腳,呂路正在挨個給她們注射船上備用的抑制劑。
“在這等我。”秦闕把燕傾放下,沖呂路點了點頭,回頭對女人微笑一下就要出去。
“等等。”這次燕傾終于拉住了戀人的手,她的力氣依然沒有恢復,手還在不住顫抖。
她從未如此憎恨自己是個oga。
“傾傾。”秦闕停下腳步,蹲下身看著她,語氣溫柔,眼神卻堅定。
燕傾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她。
她也不能阻止她。
女人笑著湊過去,吻了一下愛人汗濕的額頭,“去吧,去狠狠揍他一頓帶上我的份。還有,別讓我等太久。”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