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身邊沒有什么朋友,這他是知道的。
有,也就是之前在酒吧里面認識的那幾個。
他們一直都待在一起,這還是他哥第一次接外人的電話。
他心里面癢癢的,卻又有點不得勁。
“小孩兒別問。”
樓諫用食指在他的額頭上摁了一下,讓他繼續喝他的粥。
“錢我按照合同上面說的,抽了百分之五,剩下的都打到你卡上了。”
“行。”在這方面宴修祁還是挺靠譜的。
他自己開畫廊,也炒作畫作,清楚這里面的道道,不至于來貪樓諫現在這點小錢。
要是能夠把樓諫的名氣養起來,他能賺到的起碼比現在翻上幾百上千倍。
“還有你要是最近有什么畫得不錯的新作,都可以給我。最起碼保證每年有至少三幅水平差不多的畫作產出
“最好還是要有你的風格的,你上一副那種就很不錯。”
“我盡量。”
樓諫嘆了口氣,捏了捏手指,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他現在是真的恨不得把一天24個小時過成48個小時,屬實是連親個嘴的時間都要往外擠。
“大概就這些了。
“還有,我最近在靈都,有空一起出來吃個飯嗎”
宴修祁說完了正事,聲音就又懶洋洋起來,帶著點調笑的意味。
“帶上你的那個小男朋友一起我還沒見過呢。”
殷刃坐在他哥身邊,前面的沒怎么聽清楚,倒是最后的這句小男友聽到了。
“哥”
他這邊聲兒剛出來,樓諫就說了一句再說吧。
然后干凈利索地掛了電話。
“什么小男友啊哥”
殷刃捏著筷子,肉又掐到自己手心兒里面去了,瞪大了黑沉沉的眼。
“哥你什么時候交了男朋友了嗎我,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一顆心又高高提起來。
心想完蛋了,剛剛那個打電話來的不會就是他哥的男朋友吧
如果現在他的身后有尾巴,肯定是要往下耷拉下去了。
“你又在想什么有的沒的”
樓諫重重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
“趕緊吃你的飯去吧”
他當時沒有和殷刃說清楚這通電話到底是個怎么回事,于是小孩兒整個下午畫畫的時候就都有點心不在焉。
畫素描畫著畫著,殷刃就盯著他哥在對面畫畫的手就出了神。
他哥的手長得是真好看啊
手指瘦長,手心手背都沒有什么肉,卻又不會顯得很干枯,骨肉勻亭。
特別骨節分明,漂亮得像是bjd玩偶的關節手,隨便往那邊一搭,掐一下,擺一個什么姿勢出來。
就是一副很好看的畫。
握著畫筆的樣子更是好看,似乎那手天生就是應該夾著筆的。
天生就是要來畫畫的。
他看著看著,手下畫著的東西就有點不對勁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竟然摸起魚來。
又過了一會,樓諫畫完了自己的,探過腦袋去一看。
看見小孩兒在素描的人臉旁邊畫了點別的不正經的東西,看見他看過來還連忙用手捂住,不讓他看。
“干嘛呢干嘛呢,還能不能認真畫畫了”
樓諫轉了下筆,用筆在他的手腕上面敲了一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