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氛圍實在是太好,他哥的臉在燈光下又實在是被烘托得太溫柔太美,殷刃其實有點心癢。
就,就挺想繼續下去的。
畢竟他都已經很久沒見他哥了。
可能也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和里面的靈魂實在是太熟悉,甚至在大腦操縱之前,就已經要本能地依偎到一起彼此取暖。
但是還不等他繼續動作,樓諫就在他的左邊耳朵尖上面揪了一下。
像是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熟練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拉起來,而后一腳將人給踢下了床。
“去最近的拳擊館,狗崽子。”
樓諫卷著被子坐在床上冷笑了一聲,這一次倒是說什么都不肯吃他這一套了。
不教訓一下,就不知道誰是老大了是吧
“哥”殷刃這下子是真委屈死了。
嗚嗚,他想和他哥在床上打架,他哥卻只想和他床下打架
此打架非彼打架啊
但是他肯定拗不過他哥,在樓諫真的發火之前,殷刃馬上就換了一副態度。
開門下樓開車,一套流程順暢得不行。
簡單吃了點東西,他們就到了最近的一家拳擊館,在更衣室里面換了裝備。
殷刃之前的五年時間里面在國內練過,也參加過幾場比賽,成績還不錯,這樓諫是知道的。
他自己倒是很多年都沒再碰過拳擊了,只是在最后的幾年里畫不了畫,又為了宣泄情緒才經常去拳擊館。
但是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也沒怎么打過實戰,畢竟他那個時候的病秧子樣子,當時他的對手也不敢真的和他打。
只是技巧卻還是在的不光是正規的打法,不要命的不正規的打法,他也很熟。
樓諫其實自從殷刃不辭而別那天開始,心里面就升起了一團怒火。
原本的小火苗隨著時間越燒越旺,在得知要開庭那天到了頂峰,之后就算是庭審上勝訴了,卻也只是暫時將他心里面的這波火給壓了下去。
仔細想一想之前的事情,就能夠明白他真正生氣的是殷刃關于這件事情對他的隱瞞。
樓諫其實是有點雙標的,只是他自己都不肯承認。
他一直都將自己放在保護者的位置上,只準自己瞞著小孩兒很多事情,但是一旦感覺到殷刃對著他有所隱瞞,并且還一聲不吭地搞了個這么大的事情。
他就要惱了
而且萬一庭審上面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這樣的事情都不告訴他,也不和他商量
他只是稍微想一想自己如果沒有及時趕到,或者是白盛忻又狗急跳墻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小孩會有什么樣子的下場,就忍不住要發瘋。
這樣的情緒他自己是化解不了的,那就打一場吧。
也就只能打一場了。
樓諫閉了閉眼,將手纏上綁手帶后塞進了拳套里,左右轉了轉手
腕,松緊倒是剛剛好。
“真的,真的要打嗎哥”
殷刃在一邊偷看他,黑沉沉的眼睛這個時候眼尾垂下,就顯得自然無辜起來。
“你不好好穿,我就在這里上了。”
樓諫倒是一點都沒想要和他客氣。
“好嘛,好嘛”
殷刃立刻投降,又找了根發繩將自己的頭發規規矩矩綁好后就上了臺。
這家拳擊館里面的模擬擂臺并不是很大。
正是員工午休的時候,場里空蕩蕩的,這邊就他們兩個人在,也沒什么人圍觀。
樓諫翻過圍欄,輕盈地跳入了場中。
腳落到擂臺上的那一秒鐘,心跳就開始猛烈地跳動了起來,腎上腺素和多巴胺迅速調動了他的注意力,曾經的熱血再次在血管里面流淌。
樓諫無比慶幸,因為他此時的身體已經不是上一輩子那破爛的身體,可以好好地來享受這一場比賽。
“那我們開始”
殷刃明顯也興奮起來了,快速地在場上踱著步子。
他們兩人都脫了上衣,殷刃圍著他哥打著擺子,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微微扭動,漂亮得像是一只正在捕獵的矯健獵豹。
樓諫沒和他客氣,身子微微前傾,而后一拳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