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啊你這個狠心的人,你,你難道看不到我的心嗎”
那聲巴掌實在是清脆。
樓諫被這聲巴掌聲吵醒。
身子抖了一下,支棱起來自己的上半身,而后揉了下眼睛。
“呼怎么睡著了。”
“果然是今早上起得太早了嗎”
他低聲嘟囔。
殷刃走去過,將沾著魚鱗的手背在身后,也跪在床邊,仰起頭來親他一口。
他戲癮上來了,學著電視劇里面的男主,用痛心疾首的神情說。
“我愛你啊。”
“你,你多么冷酷,你難道看不到我的心嗎”
樓諫低頭,用還朦朧的睡眼和他默默對視了兩秒,把他的臉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扭開。
“別在這里發顛。”
他冷淡地說。
本來接下來的行程,他們打算是去美瑞莎看藍鯨的,但是似乎八月份并不是觀鯨的好時候,并且出海也要走很遠。
問了一下當地的向導,游船的話打底二個小時起步,并且還只有小船,想一想就不會是什么很好的經歷。
所以還是放棄了。
“也不是非要在這里看嘛,別的地方看也一樣。”
樓諫安慰他。
“我之前在冰島看過一次藍鯨,澳洲應該也有,不過應該要等到冬天,不知道我們現在去能不能趕上。”
殷刃聽了,就瞪大了眼睛控訴他。
“你去過冰島嗎什么時候,我都不知道等等,你出去玩都不帶我一起”
“我們當時不是在吵架嘛。”
樓諫聳了聳肩。
“你這個就不能怪我一個人了吧”
殷刃越想越生氣。
在床上爬過來恨恨地在他的手臂上面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淺淺的但是挺完整的牙印。
“行了,你現在牙又好了”
樓諫捏著他下巴,看他一嘴雪白的小尖牙。
“可嚎了”殷刃口齒不清。
樓諫笑了下,把他的嘴巴捏成嘟嘟嘴,掏出手機來給他拍了一張照。
“登登,不要存窩丑照”
沒看成藍鯨,于是轉而去雅拉看了大象。
大象倒是很多很可愛,坐在游覽車上面看著它們悠然自得地進食,頗為有趣。
甚至還有一家大象孤兒院,專門收養那些被遺棄的小象。
殷刃在外面的紀念品商店里面買一大堆據說是大象的便便做成的紙張,說要買回去畫素描用。
樓諫說你用個屁,你買的畫紙都一堆堆的還沒用,整個工作室都被你的畫具給塞滿了。
你要是再繼續這樣買下去,我要連著你和你的畫具全都丟出去。
殷刃就裝可憐,然后去哄著他哥要親親。
不過樓諫也就嘴上說說,他自己自然知道另外一個自己是什么臭脾氣。
那也沒辦法,還不都是自己寵出來的。
在斯里蘭卡又玩了兩天,兩人被熱得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他們兩人雖然也算是出生在長江以南,算是南方人。
但是靈都的溫度也只有夏天偶爾熱一會,像是這樣子的長期的酷熱實在是讓人全身難受。
于是意見統一,轉機直接直接去了澳洲。
在悉尼的機場出來的時候,兩人就像是得到了拯救。
一下子從灼熱的夏日末尾轉到了南半球的初春,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時間上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