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來了”
殷刃躺在酒店的床上,行李都還沒有收拾。
亂糟糟地堆在一起。
他哥躺在他身邊,和他肩膀靠著肩膀。
他們兩個人都懶洋洋的,像是兩只沒有了絲毫動力的懶狗。
“我有點想回家了。”樓諫實話實說。
“不如我在畫室里面畫畫。”
“你怎么能這樣真是的明明我們兩個剛出來玩沒幾天呢”
說著說著,殷刃的聲音也慢慢低了下去,挪到了他哥的大腿上面枕著。
“好,好吧”
“我當初出來玩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這么累啊。”
樓諫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頭發,有點干枯,這幾天在外面都沒怎么好好護理。
下意識地就拿來旁邊的梳子幫他梳頭發。
殷刃留長發,但是有時候卻又懶得打理。
往往是樓諫看不下去了就幫他梳一下,隨身還要帶著梳子塞在包里面。
“不,不行
,這可是我們的蜜月旅行呢”
殷刃又用雙手撐在床上,支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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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可能就這一次的機會了,怎么能就這樣草草地回去肯定不可以”
“行吧,那悉尼有什么好玩的嗎”
樓諫把梳子插進他的發尾,然后慢慢地往下梳。
“我還沒查呢,你別急,等我先看看”
殷刃躺在他的大腿上面,伸手向著旁邊摸手機,摸了一會,沒摸到自己的,抓到的是他哥的。
也就順手拿起來用。
他們兩個的開機密碼和解鎖圖案都是一樣的,里面的軟件什么的也都差不多,這樣子用起對方的手機來也和自己的一樣順手了。
“不靠譜。”
樓諫捏他的耳朵垂笑。
“哪里有”殷刃表示抗議。
“你看我酒店都訂好了啊,我都研究過的,這家酒店這里就是最好的位置,去哪里玩都超級近的”
就樓諫個人認為。
大城市里面的人造景觀大都大同小異,連鎖店的牌子都還是那幾個名字。
第一天在悉尼港乘船,去了著名的悉尼歌劇院和海港大橋。
北半球的八月份算是初秋,南半球這里卻剛好還是寒意剛剛褪去的時節,溫度還是有些低。
他們帶來的衣服全都是夏天的,此時顯得有些單薄。
于是不得已又去附近的服裝店采購了一番。
他們兩個的身形都差不多,從年少住在一起的時候,衣服就總是混著穿,最后就不知道到底誰的衣服是誰的。
到了現在卻還是沒有改進。
曾經樓諫在搞工作室的時候,倒是想過要弄出兩個衣帽間來,一人一個,井水不犯河水。
省得他每次想要找衣服,然后怎么都找不到,像是見了鬼一樣。
接著發現自己昨晚已經熨好的衣服,原來是被那人穿走了。
分好兩個衣柜的第一天還算是平安度過。
但是第一天殷刃急著去開會,找不到西服,從他的衣帽間里面摸了一套就走。
又過兩天,又拉出來一件他哥的風衣穿,然后穿著穿著就又亂了套了。
最后只能作罷。
殷刃得意洋洋地將那兩個衣帽間都據為己有,像是只占了兩個狗窩的小狗。
想穿哪件就穿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