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尖深埋進雪里,好奇地四處拱嗅著,他無比喜歡雪里那冰透的自然香氣。
后衣領被人無情地抓起,江明朗艱難回頭,看見傅云川黑著臉斥他“什么毛病。”
江明朗掙扎了幾下無果,于是他伸出手,抓了一把雪,遞給傅云川“傅先生,你能陪我玩會兒這個嗎”
在傅云川的強制下,江明朗從雪里站了起來,他手心的雪因為長時間沒被接走而滑落了一大半。
“如果你不想玩也沒事,”由于傅云川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于是他道,“我可以自己去那邊的小樹叢玩會兒。”
說完他放下手,深一腳淺一腳地轉身往不遠處的小樹叢方向走去。
“啪”
他的后背被松軟的東西砸了,他轉過身,發現傅云川手里正抓著一把雪。
雪花再次從傅云川的手里飛射出來,這次江明朗興奮地笑了起來,撲過去用身體接住那捧雪。
一把接著一把的雪被傅云川抓起來,散落的雪沫在空中劃出一片又一片的白霧。
另一邊,正在練習基礎站姿的陳助理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怎么感覺跟我家逗狗似的。”一個教練笑著調笑道。
“是啊,”助理的目光鎖定在傅云川那無心上揚的嘴角之上,喃喃道,“什么毛病。”
后面因為江明朗開始抓雪反擊了,兩個人在雪地里越打越遠。
傅云川一個不留神,發現江明朗不見了蹤影。
再抬眼,四周只剩下他自己。
突如其來的孤獨讓他的手腳冰涼。
“江明朗”他咬緊牙關,怒聲叫道。
連叫數聲,都沒人回應。
手中的雪應聲而落,傅云川的呼吸越來越重。
突然,一個龐大的黑影從他的側后方迎面而下。
視野高速旋轉,傅云川被一副沉重高大的身軀重重撲倒在厚軟的雪地里。
“汪汪”
江明朗極度亢奮地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之間,發出了兩聲無比逼真的狗叫。
傅云川仰面望天,瞳孔渙散了幾秒,然后抱住身上的人,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掌落在的江明朗的腦袋上摸了摸。
不安的心跳回歸寧靜。
感受到傅云川在摸他的腦袋,江明朗明顯頓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
這是阿拉斯加第一次被除了執行官之外的人類摸頭,他定定地看著傅云川,咧開嘴笑了起來。
頭頂的陽光有些刺眼,傅云川看見了江明朗深色的臉頰上,還漫著被凍出的紅暈。
江明朗正因為劇烈的運動而大幅喘息,低沉的嗓音有著少年獨一無二的荷爾蒙。
隨著視線下移,他的眼眸變得愈來越深
撫摸著江明朗頭頂的手順勢而下,緩緩落在了扎人的后腦勺上。
幾乎是毫無征兆的,后腦勺被壓下,在江明朗驚訝的目光之下,傅云川微微側頭,吻住了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