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如同發泄般啃咬,而是一下一下地,輕輕摩擦著他的唇。
就像是被雪球精準的砸中了心臟,江明朗愣愣地看著傅云川的眼睛,睫毛發著顫。
“張嘴。”
他聽見傅云川用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對他說。
江明朗像受了蠱惑一樣,閉上眼睛,手肘撐在傅云川的耳邊,主動壓了下去
三人在雪場待到大中午才從里面出來,出來的時候江明朗整個臉都黑紅黑紅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和傅云川做了什么。
助理眼觀鼻鼻觀心,告訴傅云川飛機已經停在酒店停機坪了,于是三人開車下山,出發返回a市。
這一路上江明朗都特別別扭,一方面他習慣性地貼著傅云川尋求高空安全感,一方面又不知道為什么一靠近傅云川就想起和他互相舔舌頭的觸感,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不知道為什么傅云川要跟他舔舌頭,他直覺這是一種表示親密的行為,但一般來說在狗界沒有這樣的行為,就算很親密也只會用舌頭去舔對方的嘴筒,還必須是在狗形態的時候。
就像他從來不會和馬爾濟斯互相舔舌頭。
因為滿懷心事,整個過程中飛機上都特別安靜。
一下飛機,江明朗就看見江母早早等在后院,看他的眼神既有寵溺又有責備,更多的還有濃厚的憂愁。
江母先是安排好了傅云川的事,然后拉著他讓他給傅云川道謝,“快謝謝傅先生,凈給他添麻煩。”
感覺到傅云川在看自己,他硬著頭皮,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謝謝傅先生。”
“沒事。”傅云川對著江母說道,然后深深地看了眼江明朗,轉身上樓了。
江明朗看著傅云川離去的背影,微微出神,這時,他聽見江母說“明朗,跟媽媽回房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江母的語氣太過沉重,江明朗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她要說的事可能是一件很大的事。
回到他的房間后,江母坐了下來。
“什么事啊媽媽”江明朗緊張地問道。
江母欲言又止,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紅暈,“明朗,你外公”
“外公怎么了。”江明朗脫口而出。
江母扶額苦澀道“你外公一直肺就不好,動不動就咳嗽,上周他在街上直接咳吐血了,被人發現硬拉著去醫院檢查,結果”
江母忍不住哽咽起來,“結果檢查出來,他得了肺癌晚期,若不是王嬸打電話告訴我,他還想一直瞞下去。”
“肺癌晚期”江明朗不可置信地說道,眼神呆滯。
癌癥晚期,人類研究學常識,一旦人類得了癌癥,面對的是必然的死亡。
“醫生建議他來a市最好的醫院做手術,手術成功后有概率能活得更久一點,現在手術費需要一百萬。”江母語氣沉重道。
江明朗清楚,一百萬對于他們家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明朗,你已經成年了,媽媽想你有權利了解我們家的狀況,”她道,“現在你親生父親丟下的債我們還欠二十萬,媽媽想辦法能拖住他們,也許,也許再找親戚借點也能湊上”
說著說著,江母就崩潰地哭了起來。
江明朗知道江母在騙他,她無論如何也湊不到這一百萬。
他紅著眼睛,走上前,將江母攬入懷中,道“媽媽,我會跟你一起想辦法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