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舍心說這一路沒見你哪里不敢了。
他沒跟犟種計較,往碗里磕了兩個雞蛋。
反正也只是打發時間,沒必要認真做什么吃的,他又不是房家的廚師。
做點小甜品算了,一會兒還能用來討好一下房溫州媽媽,看看能不能另謀出路。
程舍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他的小餅干都出鍋了,門外還是沒動靜。
他把餅干放進盤子,端出來見房溫州竟然還坐在那里,安安靜靜的,程舍本以為他在看書,走近了才發現對方手邊的是普通書本,而非盲文書。
不無聊么。
程舍隨手把紙巾丟到房溫州旁邊,無奈道“想看什么,我上去拿。”
“算了吧。”房溫州悠哉的坐起來了些,腔調奇怪,像是在模仿誰“你也只是隨口一問,我怎么能當真呢。”
程舍“”
程舍氣笑了。
他在另一面沙發上坐下來,開始玩手機,道“那你別看了,手套在右手邊,盤子左面是低糖杯子蛋糕,右面是巧克力餅干,想吃吃不想吃不吃。”
房溫州伸手,動作夸張的摸了摸茶幾平面,拿到了手套,亂七八糟的擺弄兩下,就又開始了“我戴不上。”
程舍的眼睛從手機屏幕上拔下來,瞥他一眼“那你別吃。”
房溫州“”
房溫州捏著手套和他對峙兩秒,放下了。
見他不吃,程舍想了想,打開微信問自己的便宜妹妹吃不吃。
程溪很快回復他,那幾個大嘆號充分表達了她的熱切渴望。
行。
程舍站起身“借你家幾個保溫盒用用,沒問題吧。”
房溫州硬邦邦道“你用。”
此時他還不知道程舍想干什么。
等程舍坐到他旁邊,戴上手套開始裝餅干時,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程舍。”他咬牙切齒,“你什么意思。”
程舍抬了抬頭“我怎么了”
他看了眼手里的保溫盒,慢吞吞解釋“哦,我餅干做多了,拿點給程溪。”
“你在我家做拿給她”
“”
“怎么了。”程舍不解,“你不是不吃么。”
“誰說我不吃的。”房溫州氣的連手套都不戴了,直接上手拿,沒等程舍勸阻餅干已經沖進他嘴里了。
“”程舍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氣樂了,他把保溫盒往茶幾上一放,“房溫州,你幾歲了”
見過幼稚的,沒見過幼稚成這種極品的。
房溫州沒搭理他,還在吃。
“祖宗,我不拿了祖宗。”程舍把那幾塊餅干統統倒回去,無語極了“廚房還有一批在烤呢,都是你的,你慢點吃行嗎。”
房溫州還是沒理他,好在動作慢了下來,恢復了幾分平時的矜貴從容。
與此同時,外邊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程舍簡直長松一口氣,起身就走,一秒都沒猶豫。
房溫州也沒挽留他,安安靜靜繼續吃著餅干,并在程舍的腳步聲遠去,其他人即將進門時站起來,端著自己的蛋糕盤子上樓了。
程舍回家時待遇一如既往的高,程溪披著外套蹲在門口等他。
“哥哥哥”他一下車,小姑娘就湊上來,特別激動“有個天大的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你說。”程舍往里走。
“那個王八蛋認慫啦咱們程家好起來了股票什么的從前天就開始好轉了,今天已經恢復到以前的七八成了。”程溪喋喋不休,“太好了,二哥好厲害”
程舍心不在焉的應付“嗯嗯,太好了。”
程溪想起什么,又繞到程舍的另一邊,疑惑的打量他空空如也的雙手,發出靈魂疑問“哥,我餅干呢”
程舍“”
程舍癱著臉“路上被野貓吃了。”
程溪“”
就在這時,程舍放在口袋的手機響了。
支付寶到賬捌佰萬元
“”程溪大驚失色,“哥,你被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