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鎮“你他”
他還沒罵完,就被程舍打斷了,對方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黑沉沉的眸子壓抑得能滴出水來。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程舍說,“我不介意讓你多住幾天院。”
說到這里,程舍也意識到了這位的難纏,和他講道理估計也沒什么用。
“姜叔,姜叔你在外邊嗎”
那是程舍給程溪找的司機兼保鏢,平時二十四小時都在他家。
看到姜叔從門口走進來,程舍一指桑鎮“麻煩帶他出去,再和保安說一聲,這人不能再放進來。”
桑鎮就站在原地,看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人走過來,扯著他胳膊把他往外拽。
他全程都很淡定,沒有任何羞惱之意,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走到程舍身邊時,他壓低本就嘶啞的聲音,發出難聽的笑“程醫生,我們還會見面的。”
彼時程舍點的外賣也到了,他從保安手里接過黃色的袋子,聞言瞥了桑鎮一眼“哦,想轉行送外賣”
桑鎮走的更快了。
親眼看著他走出大門,程舍嘆了口氣“最近的神經怎么這么多。”
房溫州在一旁抿了抿唇,本來想問些什么,聽到這句話又把問題咽了回去。
“走了,去吃飯。”程舍攬著房溫州,一起走向餐廳。
程溪盤腿坐在沙發上,正打算下來吃飯,抬頭就看見她哥放在房溫州腰上的爪子。
她頓了一秒,表情精彩紛呈,隨即一溜煙離開現場,欲蓋彌彰的大聲道“哥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程舍把鍋插上,沒管程溪,取出外賣袋子里的幾盒東西。
拿到最后,他才發現袋子底下是兩個巴掌大的瓷質瓶子。
他拿起來翻看了下,道“商家送了兩瓶梅子酒,喝不喝”
房溫州想都沒想“喝。”
“行。”程舍去壁櫥里拿了兩只杯子。
鍋爐滾燙,熱氣騰騰,程舍坐在房溫州旁邊,時不時給他夾些吃的。
房溫州吃的很慢,常常要抽張紙擦嘴角,而當他第一次端起酒杯抿了口時,他神色古怪了一瞬,很快恢復正常。
“這個酒很好喝。”房溫州說。
“是嗎。”程舍不以為意,端起來一飲而盡。
他對酒的度數不太敏感,只覺得味道的確夠勁,便和房溫州你來我往喝了不少。
等他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晚了。
徹底晚了。
房溫州的皮膚變得很紅,尤其是眼睛下方的位置,和月白綾帶對比鮮明,像是赤色顏料被打翻至空白畫板上,很是吸引人。
程舍低頭看了個手機的間隙,再無意間看向旁邊,就和這樣的房溫州對上了。
他微微睜大眼,也覺得腦袋有些暈,房間的背景逐漸模糊,唯有那人的臉是清晰的。
“房溫州”
程舍湊近那人幾分“你喝醉了嗎臉好紅”
他不知道自己靠的有多近。
不知道梅子酒的香氣會撲在房溫州臉上。
不知道房溫州會突然仰起頭,咬住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