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人不多,能搶了這兩艘大翼,就非常滿足了。
按照協定,無論他們成敗,界港中的那八艘公孫商會的大船,他們都是沒有資格再碰的了。
“這么說起來,我們也算給公孫小白消了些災?”
段玉笑了笑,不以為意:“還有呢?”
“我已經在俘虜中問過,并未有一位叫原六郎的,這些海盜也不認識此人!”雖然不知道段玉為何對這人如此感興趣,秦飛魚還是說著。
“這樣啊……”
段玉有些惋惜。
雖然在白日作戰的時候,他沒有絲毫忌諱,敢擋者皆斬殺之,戰場上本來就是如此,再尋思手下留情什么的,無異于自縛手腳。
在段玉想來,若是原六郎就在今日海賊中,被自己砍死,那只能算他福薄!
現在么,結果不好不壞。
雖然沒有砍死那個原六郎,但也是了無音訊。
“罷了……這些海賊,你看如何?”
段玉沉吟了下,開口問著。
一時找不到真正的大才,那只能自己慢慢培養,矮個子中拔高個了。
“不堪一用!”秦飛魚很是鄙視。
畢竟他做過陸上強國的校尉,甚至還統領過御龍軍,怎么可能看得上這些貨色?
“縱然如此,至少精擅水性,可以為水軍么……實在不行,再淘汰老弱,貶到后方種田!”段玉下了決定。
第二天,在船艙中擔驚受怕一夜的海盜俘虜們,就被段玉提了出來,叫到甲板上。
有著王越這個內鬼,再加上秦飛魚的手段,讓這些俘虜們互相檢舉揭發,很快就將一干首領與中層頭目都揪了出來。
此時都捆縛住,跪成一排。
段玉站在高處,冷眼斜瞥:“你們都是海盜,不論按照哪里的律法,我都可以直接吊死你們!”
此言一出,俘虜中頓時有些騷動,更多的卻是絕望。
他們中很多人都見到了段玉昨日箭發如雷、一騎當千的壯舉,更別提此時被繳了械,餓了一夜,硬拼肯定死無葬身之地的。
“但……”
段玉冷眼旁觀,對這些俘虜反應還算滿意:“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們已經成為俘虜,我也不欲再多造殺孽,現在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條,貶為奴隸!為我做工二十年!第二條么,就是被我收編,成為我的水手!”
俘虜群中一陣喧嘩,這兩條路差異也太大了,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當即就有幾個水手單膝跪下,說愿意為大人效力。
很快,大部分俘虜都跪伏下來。
“很好!”
見此,段玉嘴角卻是帶起一絲笑意:“欲為我屬者,總要交個證明,就拿你們原本的頭目開刀吧!”
對于海賊而言,造反殺戮放逐原本的頭目根本不算什么,當即就有幾個一臉兇相地起身,接過匕首,往綁著的前頭目、上司身上一捅,頓時血流如注。
要不是秦飛魚控制著,只給砍手砍腳的話,恐怕沒有幾下,那些頭目就要死傷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