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就有些遺憾,對旁邊的秦飛魚笑問:“若我殺此人而函其首送至芝城,能激得白羅出來決戰不?”
沒有錯!這次段玉出來,最大的目標,就是楚國的南句州,芝城!
其余封君間的攻防,在段玉看來都是小打小鬧,唯有此人才勉強算得上一個對手。
“不太可能……這白羅是宿將,又是兵法家,不至于受激將!”
秦飛魚道:“即使我們拿住這守將,放在芝城前五鼎烹了,也未必會出城!哪怕我方只有三千人!”
這種穩扎穩打,步步為營的守將,最是讓攻城者頭疼。
段玉想了想,不由皺眉。
大軍征戰,可不比神通術法決斗。
雖然他還有最后一招——孤身進入芝城,刺殺主帥。但白羅可是楚國大將,位高權重,身上盤踞的氣運不可小覷,并且手下掌精卒萬人,所形成的鐵血煞氣也是一大壓制,同時起碼有軍氣灌體的修為在身。
縱然吳越傾國之力,預備一次刺殺,成敗也不過五五之間。
白家傳承悠久,一些上古戰爭秘術十分犀利,段玉可不想陰溝中翻船。
更何況,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幾次行動,已經大大得罪了一些潛在勢力,他可沒有寄希望于大夏龍庭或者其它敵人一輩子都追查不到自己頭上。
以往孤懸海外,不怕人報復,但此時不僅入吳越做了封君,甚至還跑到了楚國,豈不是在人家眼皮底下放肆?
‘縱然我出手有九成把握能刺殺了大將白羅,但保不準芝城之中就有一個陷阱等著我,到時候我的死亡率也超過五成!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我大鬧浦上,滅群舒,想不到那白羅還是如此能忍!一直龜縮不出。’
芝城占盡地利,又有人和,的確是一塊硬骨頭。
段玉吐出一口長氣,就望向舒巢城頭。
也罷,先見見白氏小子的能力。
當即下命:“攻城!”
咚咚!
戰鼓擂響,前軍出陣,士卒舉著盾牌,抬著云梯,向舒巢城而去。
“放箭!”
城上傳來一陣大喊,但箭雨卻顯得稀疏。
段玉見此,心中暗喜,知道之前大敗,又有圍城,已經幾乎耗盡城內之力,箭矢不足了。
要不是有著那白氏子帶一千五百人來攪局,搞不好光憑朱鳶與曲易二君,最終拼著死傷些人馬,就能將城池攻下。
然而,當曲胥兵卒隨著云梯爬上城墻之后,局面頓時扭轉。
“殺!”
白關一聲咆哮,城墻上的守卒均是士氣一振,紅著眼殺向自缺口爬上來的兵卒。
陶邑之兵本來就不以勇武著稱,而舒巢城內并無無多少兵卒,只有民夫,但此時這些人竟然士氣如虹,奮不顧身,頓時就將殺上城頭的曲胥軍打蒙了。
原本攀爬上城墻的士卒慘叫著摔落下來,缺口被飛快堵上,攻城的士卒好像潮水一般退了回來。
秦飛魚面色不變,這本來就是試探,此時凝望著城墻上豎起來的一根繪滿符咒的柱子,十分驚嘆:“白家的戰爭秘術?一吼之下,振奮士卒血氣,并且不受鐵血煞氣壓制?真是大開眼界!”
“兵家一重,軍氣灌體,二重練精兵,第三重則是衍生軍氣神通,不受鐵血煞氣克制……”
段玉則是道:“如今的軍氣神通,主流還是撒豆成兵與草木皆兵,能以一人成軍,而在上古,還有諸多神通分支,在戰爭中大放異彩……此圖騰聚嘯秘術,應當就是某個軍氣神通的簡化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