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譽。”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已經很久沒被叫這個名字的沈亭州微愣,順著聲源看去,一個穿著淺色牛仔衛衣的清爽男人走過來。
沈亭州定睛一看,立即叫出他的名字,“陸源”
陸源走近,笑道“好久不見,會長大人。”
面對他的調侃,沈亭州調侃回去,“好久不見,副會長,嗯你頭怎么了”
陸源摸了一下包扎著繃帶的額頭,“前幾天喝多了,不小心磕了一下。”
醫生職業讓沈亭州忍不住查看陸源的傷,“這么不小心喝多少”
陸源略微避開,聳肩一嘆,“我剛從國外回來,找我喝酒敘舊的人太多了,你知道的,我人緣一向好。”
聽到他自夸,沈亭州笑道“是是是,我自愧不如。”
陸源也笑起來,“今天忙不忙”
沈亭州“怎么還想腦袋再開一次花”
陸源一愣。
沈亭州抬手,在他受傷的紗布上一點,“喝多再磕一回。”
陸源嘴角重新掛起笑,“那你賞不賞臉”
雖然許久沒見,但以前畢竟朝夕相處,沈亭州對著老同學,語氣不自覺輕松,“現在是白天,可以賞一下。”
陸源摸了一下紗布,手遮住半只眼,嘴角掛著笑,“那如果是晚上”
沈亭州“晚上不行。”
陸源似乎好奇,“為什么”
沈亭州頗為嚴肅,“晚上容易出事。”
這話聽著像是一個帶顏色的笑話,但從沈亭州嘴里說出來,就肯定不是。
陸源笑笑,“不為難你,就白天。”
沈亭州說,“那走吧。”
陸源笑著跟在沈亭州身后,沈亭州幾次想跟他說話,都得扭著身體,十分別扭。
停下來等他,沒一會兒他就慢慢退到沈亭州身后。
沈亭州感到好笑,“小陸同學,你怎么回事,就不能跟我并排嗎”
陸源說,“因為我習慣從后面看你。”
沈亭州看向他,“啊”
陸源已經走到沈亭州身側,“走吧。”
沈亭州問,“去哪兒吃”
陸源說,“如果你不嫌遠,可以去我家吃。”
沈亭州“你現在住哪兒”
陸源報了一個郊區豪宅,沈亭州果斷拒絕,“來回車程三個多小時,還是就近吃吧。”
正說著,沈亭州的手機響起來,他摸兜拿出來。
看到是許殉的電話,沈亭州笑了一下,然后接通。
許殉問,“我提前回來了,你中午回來吃飯嗎”
“你約晚了,我跟同學一塊去外面吃。”說話間,沈亭州朝陸源看了一眼。
陸源朝他笑笑,之后就默不作聲。
許殉很警惕地問,“哪個同學”
沈亭州說,“高中同學。”
許殉面色沉下來,“是陸源”
沈亭州驚訝,“你怎么知道”
許殉冷聲說,“別跟他去,他就是那天在車庫跟蹤你的人,兩年前一直給你發騷擾短信的人也是他。”
沈亭州只覺得空氣忽然稀薄、和風寒冷,滿樹蔥蘢的綠意也變得一片血紅。
突然,他的手里一空。
陸源抬手拿過沈亭州的手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