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剛才好像說的是永遠愛家貓。
家
沈亭州側頭看了一眼許殉,許殉捏著小銀漸層的肉墊,一會兒擼出藏在里面的指甲,一會兒又表演指甲消失術,嘴角掛著松散的笑意。
沈亭州心里一片柔軟,那點別扭立刻消散了。
許殉突然把小銀漸層抱起來,四爪跟肚皮沖著沈亭州。
沈亭州疑惑地看著他,許殉抓著小貓的前爪,做了一個給槍上膛的動作,然后抖動貓爪“射擊”沈亭州。
沈亭州捂著胸口,發出痛苦的聲音,裝作被掃蕩的樣子,擺動四肢肢體。
最后他癱倒在許殉鋪在草地上的軟墊,臨死前,手還抬了一下。
許殉湊過來,將手探到沈亭州脖頸的動脈,似乎檢查他有沒有“死”。
沈亭州配合地閉著眼睛,那只手摩挲在他的側頸,一直沒有找準位置。
身為醫生的沈亭州忍不了了,摁住許殉的手,“大動脈在這里”
他睜開眼,對上許殉那雙沉靜漆黑的眼眸,所有話語頓住。
許殉的手指摁在沈亭州動脈,他垂眸望著躺在地上的人,說,“你的心跳得好快。”
沈亭州大腦轟了一下,立刻撥開許殉的手,坐起來,“你這么猛地摔倒,你心率也快。”
許殉笑了一聲。
沈亭州耳根莫名發燙,不想再聽許殉說話,他也抱起一只貓,開始掃射許殉。
許殉配合地倒在地上。
沈亭州笑起來。
遠處管家說,“你們倆別在草地上滾來滾去了,進來吃點甑糕吧,剛出鍋的。”
沈亭州
許殉
沈亭州小聲說,他們哪里滾來滾去了
晚上,蘇俞給沈亭州打電話,邀請他參加他爸爸的生日宴。
蘇俞弱小又無助地說,“你昨天也看到了,大薔老是欺負我,阿宴不在我身邊,他一定會欺負死我的。”
沈亭州為什么我感覺你會欺負死大薔
但沈亭州發現了新的華點,“虞先生不去”
蘇俞失落道“是啊,明天他有事,只能我一個人回家。”
他賣慘的意圖,隔著電話沈亭州都嗅到了。
想起秦詩瑤揶揄他體質的那些話,沈亭州婉拒,“我就不去了吧,如果我去了你家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
蘇俞不覺得有什么,“可你不去,我家也經常發生亂七八糟的事。”
沈亭州
也是,畢竟蘇俞跟蘇薔的父親是親兄弟,這樣的家庭還有什么事是他們沒見過呢
沈亭州現在開始為自己擔心,因為他沒見過的世面還挺多的。
蘇俞“沈醫生,來嘛來嘛,去我家開開眼,不是,來玩啊。”
沈亭州這個小刀是非要拉他的屁股嗎
蘇俞爸爸的生日正好是在周末,清早蘇俞就來接人了。
沈亭州懷著忐忑的心情到了蘇家,才知道今天不是蘇家爸爸的生日,明天才是。
沈亭州愣在車廂里,“那你怎么今天來了”
“因為我小爸爸想我了。”蘇俞招呼沈亭州,“快下來沈醫生,房間也給你準備了,就在我隔壁,晚上阿宴不回來,我們就一塊”
沈亭州邁下車的腿瞬間縮回來。
蘇俞大喘息道“晚上一塊斗地主。”
沈亭州懷疑,“兩個人怎么斗”
蘇俞看了他一眼,“用手機啊。”
沈亭州沒說話,默默跟著蘇俞進了家。
他家的老宅子從外面看,是很老派的幾進幾出的院子,內部則是現代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