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好。”
蘇俞拽了一下線團,沈亭州抬頭看他,蘇俞問,“你是要跟那個許殉一塊去”
沈亭州有點不好意思,“嗯。”
蘇俞抬著下巴,用一種隨意的聲音說,“我以前跟他見過面。”
憑管家跟蘇俞爸爸的關系,他倆見過面,沈亭州不奇怪,但心里還是覺得別扭,無法想象他倆見面的場景。
蘇俞“小時候跟著我爸爸過年去他家外婆家拜年,我記得那天,他把他舅舅弄哭了。”
這也不奇怪,傅先生情緒確實比較豐富。
蘇俞告狀,“因為他把他舅舅的頭發剪了。”
小許不可能這么熊孩子。
沈亭州下意識為他辯解,“這不可能吧,是不是傅先生的頭發纏在什么地方了,必須得剪下來”
蘇俞抓著毛線團亂揉,撅著嘴說,“或許吧,我忘記了。”
虞明宴從公司回來,蘇俞起身跑過去抱住他,“沈醫生嫌我現在不能滑雪,要跟那個許殉私奔了。”
沈亭州
虞明宴身后的虞居容倚在墻角,抱著手臂,一副看好戲似的模樣。
虞明宴安慰道“沈醫生只是一時糊涂,他發現那個許殉不會滑雪,一定會回頭的。”
史上最強的分手理由對象不會滑雪。
蘇俞的腦袋蹭在虞明宴肩頭,氣呼呼說,“許殉,一聽就不是會滑雪的名字。”
沈亭州我倒也沒那么熱愛滑雪。
虞居容插話,“會不會滑雪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醫生愿意陪著他滑。”
沈亭州這下總算知道大薔為什么不喜歡虞居容了,這嘴是真欠。
蘇俞眼里又開始醞釀濃烈的愛恨情仇。
沈亭州打斷施法,誘哄道“我會用毛線織兔子耳朵。”
蘇俞被兔子
耳朵吸引,嘴上說著我不信,身體倒是很誠實地走過來。
虞居容又說,“肯定是給許殉織過了吧。”
蘇俞停下來,并且開始慢慢地后退,走出了那種大雨夜里,仰天悲痛的步伐。
沈亭州趕忙說,我沒給他織過。”
虞居容聳肩,“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沈亭州想拿毛線團塞住虞居容的嘴,但蘇俞先一步,抓了一大把葡萄往他嘴里一塞。
“你閉嘴,沈醫生還愿意騙我,說明他是愛我的,不然他為什么不去騙別人”
沈亭州
虞明宴配合地擒住虞居容的雙手,手起掌落,劈到虞居容后頸,“妖言惑眾,就地正法”
蘇俞沖犯人虞居容哼了一聲,然后坐到沈亭州身旁,乖巧道“沈醫生,我要兔子耳朵。”
看了一眼被摁在墻上,面無表情的虞居容,沈亭州覺得自己不應該,但他真的忍不住想笑。
不管在外面怎么叱咤風云、運籌帷幄,回到家也得受血脈的壓制。
沈亭州給蘇俞織了一個兔子耳朵的發箍,成功把孕夫拿下。
事實證明,手藝人在哪個時代都吃香。
當天晚上,沈亭州坐飛機跟許殉去了滑雪勝地。
許殉很小就開始接觸滑雪,技術絕對算是普通人里的佼佼者。
沈亭州技術就相對弱一些,先是在初級滑雪場熟悉了一下,然后轉戰到中級,最后再到高級。
高級場地的坡度陡,雪道長,但窄,是許殉的炫技場。
看著他在雪道里騰轉挪移,每個動作都干凈灑脫,仿佛一條雪上的游魚,遇到一個高坡時,許殉翻身一躍,沈亭州的腎上腺素都跟著飆升。
許殉落地時,側身壓下,手在地面撈起雪道旁干凈的雪,回來的時候捧給了沈亭州。
沈亭州正要去拿,許殉突然抬起手,對著沈亭州的面頰吹雪。
細細的碎雪呼了沈亭州一臉,許殉惡作劇成功似的,揚唇笑了起來。
沈亭州好笑又好氣,“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