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有時候不喜歡搭理我、哪怕你說我腦子有病、哪怕你趕我走,我也還是喜歡你,因為你是我哥哥”
周子探是一只認家的小狗,一旦認定哪個是自己家,他就會奉上自己的全部。
賀延庭沒有說話,眼眸涂抹著夜色。
過了許久,他才拍了一下周子探,生硬道“回家吧。”
周子探松開賀延庭,低著頭說,“哥,你先走吧。”
賀延庭眉頭再次擰起來,“你還要干嘛”
周子探沉默片刻,還是撂了實話,“我剛才跑過來太猛,腳崴了一下。”
賀延庭
目睹全過程的沈亭州注意到了,根據他的觀察應該沒傷到骨頭,但以防萬一還是得下車親自確認一下。
沈亭州從車里翻出消腫化瘀的藥劑,正要下車就被許殉摁住了。
沈亭州不解地看過來,許殉沒說話,指了指前方讓他看,沈亭州抬頭就見賀延庭把周子探背了起來。
路燈穿過樹葉縫隙,在兩人身上灑落斑駁的光影。
周子探趴在賀延庭肩上,想起了小時候賀延庭背他那次。
當時他被其他人騙進了廢棄的倉庫,踢不開門,喊不過來人,正害怕死在這里的時候,賀延庭來了。
周子探永遠都記得倉庫門打開,賀延庭進來找他的樣子。
“哥。”周子探動了動,在賀延庭耳邊說,“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最厲害的。”
賀延庭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他看來都是一些很小的事,周子探卻可以記很久。
同樣,他某些有意或者無意的行為也傷害到周子探,還有江寄。
賀延庭背著周子探走在京都的夜景,寒風像凜冽的刀鋒一樣刮在他身上。
周圍燈火璀璨,車流編織出一條彩帶,遠遠看去仿佛一幅色彩鮮明的油畫。
酒店門前的虞居容跟這幕和諧格格不入。
他面色陰沉,捂著鼻子的手縫凝著干涸的血跡,額頭還留著周子探撞出來的紅印子。
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沈亭州還是笑了出來。
轉頭見許殉盯著自己,沈亭州慢慢收斂了笑容,不好意思告訴對方自己跟虞居容有點私人恩怨。
因為這個私人恩怨涉及很多人,如果許殉問什么恩怨,沈亭州不好跟他解釋。
好在許殉沒多說什么,只是問他,“回家嗎”
沈亭州點點頭。
回到家,洗完澡躺到床上,沈亭州還是忍不住想周子探的事。
一身水汽的許殉坐過來,擔心小周”
沈亭州回神,“不是,就是感覺他跟虞居容有點怪,這不像小周的性格”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沈亭州把嘴閉上了。
體貼小許再次上線,“沒關系,我知道你是拿他當朋友。”
沈亭州心里軟乎乎,“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我身上可能真有什么玄學,下次咱倆還是挑一個人少的地方去。”
許殉挨近沈亭州,“不用,我覺得熱熱鬧鬧挺好的。”
沈亭州感動,“真的嗎”
“嗯,沒跟你在一起之前,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每天發生這么多離奇的事。”
“我也是”秦詩瑤沒提醒他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總發生狗血事件。
沈亭州又想起早上玉器店那個青年,跟許殉聊起對方以后的處境。
直到一只手沿著他的腰線探下去,沈亭州一個激靈,這才驚覺自己快要被扒光了
許殉低頭吻他的耳垂,“你繼續說。”
沈亭州頭皮發麻,“我覺得我們還是”